皇甫流风就这样正式住了下来,不管夏之星在哪,他就小尾巴似的跟到哪。
偏偏,皇甫赫连也是个贱种,总是情不自禁想知道他们背着他在干嘛——
每次打开监控器,都是辣眼睛的画面。
夏之星给皇甫流风喂吃的;夏之星给皇甫流风擦头发;夏之星带着皇甫流风去看大奶牛;夏之星陪着皇甫流风做游戏……
“星星,你怎么长的那么美咧!等我长大你嫁给我好不好?”
皇甫赫连脾气暴躁地将合约纸揉成一团——女人,拒绝他!
夏之星笑了:“可我已经是你哥哥的未婚妻了。”
皇甫赫连心口才舒服一点……
“他配不上你!”皇甫流风抱着自己的小脚丫子,抠着脚趾头不屑地道,“我压根没有把他当对手,只要你喜欢我,就这么定了!”
“……”
“星星,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皇甫流风见她不回答,开始焦虑。
夏之星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当然是喜欢你了。皇甫赫连那种自大、别扭的男人,哪有你可爱。”
皇甫赫连气病了……
医生和罗德赶到的时候,他躺在床上,额头滚烫,脸色极差。
“滚开!!!”狠狠地把凑上前的温度计打飞,他转过身去,脑袋一阵阵地炸痛不已。
“少爷,你的身体很烫啊!”罗德只是碰碰少爷的肌肤,就被他灼—热的温度吓到了。
皇甫赫连这些天气得吃不好睡不好,会生病也是迟早的事。
“谁在靠近我一步,就滚去死!”皇甫赫连狠狠地吼道,吓得医生不敢上前。
罗德怔了怔,转身去找夏之星了。
……
“他病了?”夏之星正在教皇甫流风画画,闻言心口一紧,很快又压下她的关心道,“那你应该去叫医生,找我干什么?”
“少爷是被你气病的,这些天他心情不好,一直在发火。”
“心胸那么小,那应该找心理医生治疗啊。”
“夏小姐,你就去看看少爷吧……已经叫过医生了,少爷不让他们靠近,只有你可行了。”
夏之星心口更疼,想起以前他病得快死了,也不让任何医生靠近她,只要她……
“可是,我已经不是那个夏之星,我不是他要的夏之星!”夏之星苦笑说,“我过去又能改变什么,我不过是个复制人。”
“夏小姐,你还感觉不到少爷对你的在乎吗……他这些天,对你态度改变了那么多。”
那不过是因为,他要留着她这个筹码,好对付皇甫老爷,把“夏之星”抢回来而已。
他的态度,有好很多吗,哪次见面都是刻薄她。
“夏小姐,我保证你去找少爷,他就会肯乖乖打针吃药了……就看在我这么忠诚的份上?”
夏之星深深吸了口气:“好吧,我去看看。”
她心里还是担心皇甫赫连的,怎么可能舍得放着他不管。
皇甫流风一直乖乖窝在她怀里查看形势,见她要走,急急拽着她的袖子:“我也去!”
……
皇甫赫连倒在床上,心肌梗塞,头晕目眩。
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遮住眼睛,他的脸呈现出高烧中的滚烫……
医生拿了个温度贴片,趁着少爷不注意,贴在了他的身上。
“少爷,夏小姐来看你了。”罗德打开门,远远的就开始报喜。
皇甫赫连紧绷的面颊微微动了一下,牙关咬的死紧。这个死女人还来看他做什么,他死了也不用她来关心!
看到皇甫赫连真的躺在床上,床边围着医生,夏之星蹩了眉,看来是真的病了。
“医生,是什么病?”
“高烧,都已经烧到39°2了……”医生看着温度计贴片,“少爷这些天肝火太旺……脾气不好……又加上没有休息劳累过度引起的……”
夏之星瞥了一眼皇甫赫连:“那给他用药治疗啊,挂生理盐水?”
“少爷都不肯让我们靠近的。”医生们苦着脸。
夏之星接过针,试探性地靠近:“我来吧。”
皇甫赫连每一口气火—热地喷着,感觉那把大火都快把他烧成灰烬了,但是夏之星的出现,就好像是寒冰,让他舒服很多。
随着她靠近,他还没有打针都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偏偏,一道稚嫩的声音说:“星星,你这么厉害,还会打针?”
皇甫赫连闭着的眼突然睁开,雄狮一般瞪着夏之星,以及靠着她的长腿抱着她,走到哪都寸步不离的皇甫流风。
那小子见他醒了,嚣张地抬了抬下巴:“星星,他果然没有我帅……病恹恹的像只病狗。”
皇甫赫连恨不得立即把他的头骨捏碎:“滚——”
夏之星被吓了一跳,他这脾气爆发得太厉害,水杯都好像要震裂了。就这么不欢迎她么?
“好吵啊,”皇甫流风掏了掏耳朵,“好难听的河东狮吼。”
皇甫流风眼睛发红,他都病成这样了还嫌不够,是不是想活生生把他气死?!!!
“皇甫赫连,你病了,我给你打针。”夏之星胆子一向大,也不顾他生气,走上前就要按住他的胳膊给他打针。
皇甫赫连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差点折断她:“我叫你滚!你听不懂?!!”
“放手……”夏之星吃痛,小脸苍白了,“你病了不打针,想死?”
“快放开我女人的手!”皇甫流风挥了挥拳头,“你把她弄痛了!”
看到夏之星痛到僵白的小脸,皇甫赫连猛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