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尔兰还有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
婚期不同,结婚证书也是不一样的。
婚期为1年的新人,得到的是厚如百科全书般的两大本结婚证书,里面逐条逐项列举了男女双方的各项权利和义务,可谓一部完善的家庭相处条例。
而婚期为100年的新人,得到的结婚证书只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市首席法官的祝福:
【——尊敬的先生、太太:
我不知道我的
左手对右手,
右腿对左腿,
左眼对右眼,
右脑对左脑,
究竟应该承担起怎样的责任和义务?
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只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
因为彼此的快乐而快乐。】
这就是爱尔兰,那个一百年的约定。
“皇甫赫连,”夏之星反复地拿着那张纸条,看了又看很久问,“现在我就是真正的你名义上的妻子了是不是?我已经嫁给你了?”
皇甫赫连从身后抱着她,十指交扣。在他心里,她早已是他的妻子。
“既然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她轻声说,“就算是死了,我都不能跟你离婚,我是永远跟你在一起的,对不对?”
“嗯。”
“那么,我们从来都没有分离过,包括我们的孩子……”死之前,他能给她名正言顺的婚姻,哪怕结婚证是国外的,她也很开心,很感激皇甫赫连给她的这些。
皇甫赫连的身形一顿,没有说话。
夏之星始终希望皇甫赫连能够活下来,感知生命的更多美好。死谈何容易?
可是每次谈到这个话题,他都是沉默无言。
她转过身,热切地亲吻着他。
他略微坚硬带着胡茬的下巴,他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
她感受到他坚硬无比的浴望。
这一个多月以来,不管他多想要,他们最亲密的关系就仅限于拥抱和亲吻。
因为她说过,让她留在他身边,唯一的条件就是不碰她。因为她身体里藏着毒么,不想传递给他。
皇甫赫连答应她了……
“今晚,应该履行妻子该尽的义务?”他抓住她的手压在胸口上,急切地贴近他。
夏之星深深喘息着,身体往后退去两步。
皇甫赫连拿住她的手,拉下:“夏之星。”
“你答应过我……不碰我的。”夏之星目光亮亮地望着他。
想为他做任何事,却什么事都做不了。好懊恼。
“你就一点都不想要我么?我会小心……我戴t?”皇甫赫连炙热地亲吻她的手指,“今天嫁给我了,还不能碰?”
“……”
皇甫赫连充满引一诱的声音说,“我们生活在世界上就是为了享受快乐的,时间不多了,你还压抑自己,不去尽情享受,有什么意思?”
皇甫赫连死死地抱着她,肌肉纠结地奋起。
夏之星脑子一片空白,她其实没有多大拒绝他的权力,因为这是她最爱的男人。
皇甫赫连低声笑道:“我知道,你很想要。你还做那种梦了?”
夏之星脸色一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他连她梦见什么都知道?
“你浑身燥热地磨蹭我,叫我的名字……你说呢?”皇甫赫连知道她性格骄傲,才从来没有说出来取笑她。
“……”
“想不想知道你叫着我……都说了什么话?”他轻笑。
该死,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有多努力才忍耐克制自己,要疯狂了。
皇甫赫连眸子明显地变得沉黯,深邃,眼底满满都是野兽咆哮的凶狠。
夏之星紧紧地制止他的手,开始泌出汗水。
下一秒,她被压到了床上。
皇甫赫连捆缚住她的双手,目光如血,化身为魔鬼的他绿眸如豹,紧紧地掐住她的下颌。
夏之星微微一笑,如森林里的妖精,魅惑人心。
“我邀请你去天堂——”
……
双手被他压在头顶,皇甫赫连禁受不住甜美的诱-惑,放肆地轻吻。
几个月的禁浴,他确实难以把持。
夏之星喜欢他的味道,喜欢被他触碰……
因为,只有时候才有被他疼爱的感觉呢!
大脑亢奋着着,连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兴奋地扩开,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她不在乎自己没有明天,随时都可能死去。她已经嫁给他了,就算是马上死掉,她也没有遗憾了。
夏之星紧紧缠住他的颈项,手指甲已经剪掉了,怕抓伤他。
“慢点……”
她低声叫着,他却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皇甫赫连拥抱着她,脑子一片空白,夏之星像乘坐着一艘大船在滔天巨浪的海上,彼此跌宕起伏着。
她咬住唇,一缕散落在唇边的发也被紧紧咬住。汗水密布了额头,滴淌而下。
“皇甫赫连……皇甫赫连……皇甫赫连……唔……皇甫赫连……”
身体由疼痛渐入佳境,不断地痉挛,嘴里模糊不清地喊他的名字。
他们紧紧合二为一,嵌入彼此……
皇甫赫连像吃了药一样爆发,又像连通了电的机器,停不下来。
他垂下去吻她,那心底沉积的力量太过爆发,让他无法自控。
他一刻不停爱着她,吻到她透不过气……
夏之星的心脏突突地跳着,仿佛随时会冲出胸膛。
她努力压抑着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不想太过清醒……可是真的很难。
“夏之星,以后我们每天都这么亲密?”他沙哑地要求,不知餍足着……想要永远都这样,要不够。
“不行……”
“连死你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嗯?”如果死在她身上,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