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夏之星说,“不要以爱为名摸去你对我的重重伤害!”
已经刻骨铭心了!
野兽就是野兽,桀骜不驯,就算善良也只是暂时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恢复暴戾血腥!
谁能保证他一辈子都只爱她一个?一旦他变心了,不爱了呢,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他永远都只爱她,这样混蛋的爱,也不是普通女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皇甫赫连被扶到床上躺着,他忽然用手一带,她也栽到了床上。
罗德紧张道:“帝少,你小心别碰到伤口。”
皇甫赫连单手抱着夏之星,脸埋在她颈窝处,嗅着她的发香和体香……
一种熟稔的感觉袭来。
那种温暖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如此依恋,抓在了手里,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皇甫赫连绿眸兴黯,夏夏,我放过了你,是你自己又回到我的手心里……
他抓在了手心里的东西,就再也不想要放开了。
“别靠过来,别挨着我。”夏之星伸手想将他的脑袋推开……
他的头却仿佛钉住了,怎么也掰不动。
“滚开!”夏之星咬牙切齿。
“陪我睡会。”
“我不困!”
“我困了。”
该死,她这是自投罗网吗?难道囚禁又要再来一遍?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夏之星就要做小动作——
“chron,”他忽然淡声说,“希腊的时间之神,他吞食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时间也吞食了他所创造的一切。”
“什么东西?”
“你那根链子的名字。”他勾起唇角,“连它叫什么都不知道?”
“chron(克罗诺斯)?”夏之星紧张地问,“它真的叫这个名字,你没有骗我?”
“我有必要骗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甫赫连目光深谙的,哪有这么容易告诉她答案?捻住她一簇头发,放在鼻前嗅着,将她更紧地贴近自己的怀中:“我若想知道,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你还知道什么?”
“这么快就告诉你,我就失去利用价值了。”他算计地说,“我困了。”
“……”夏之星,“别跟我故弄玄虚,你到底说不说!?”
皇甫赫连闭上眼,似乎是真的困了,长时间的疲劳状态让他很快就酣然入梦。
只有夏之星在,闻到她的气息,他才会睡得这么安静。
夏之星想推醒他,再问一些事情,却发现他睡得很深。
该死,话只说一半的人最为可恶,将她的好奇心高高地吊起来。
“你别装了,快点告诉我!”
夏之星用力地掐着他的脸,拍打他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他的心意,她现在变得不怕他了。
是知道了不管她怎么做,他都不会真正地危急到她的生命,所以变得大胆了么?
夏之星趁机离开这里,蹬蹬蹬跑到楼道口,又想起自己的包包还落在床柜上。她咬咬牙回去拿包,看到卧室里没人了,卫生间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帝少,你摔伤了?”
“滚出去。”
夏之星拿起包包,就要离开,皇甫赫连强势的嗓音从卫生间传来:“夏之星。”
“……”
“夏老先生的心脏,你还想不想要换上新的?”
夏之星的脚步一顿,目光瞠然瞪大。
“你进来。”他嘶哑残酷的声音说,“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谈?我们的确该谈谈了。”
什么意思?他又反悔要救她父亲了吗?
她是因为他救了夏老爷,才跑来这个别墅救他的……
结果野兽活过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反悔?!
夏之星的脑子发着嗡,一种火山喷发的愤怒浇透了她!
罗德狼狈地带着两个保镖从卫生间出来:“夏小姐,帝少让你进去。”
夏之星攥着拳,大声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进来。”
夏之星紧紧攥着包,走到卫生间。
皇甫赫连站在马桶前,好像刚刚跌到了腿,一只手压着胸口,一只手扶着墙。
“过来帮我脱裤子。”
他已经恢复到平时那个凛冽傲然的王者,绿色的眼里闪着讽刺冰冷的光芒……
罗德悄悄为他们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夏之星呆站在那里:“你刚刚什么意思,你反悔要救我爸爸了?”
他压着伤口说,“表现得好,我自然会救他。”
“你这个禽兽,出尔反尔,我要杀了你!”
夏之星真的恨极了,她现在又多后悔一时的同情救回这个恶魔,肠子都要悔青了。抓着包包冲过去,就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谁知道地面真的很滑,夏之星才跑了没几步,整个滑了一下,朝皇甫赫连扑过去。
他伸出一只手接住她,嘴角勾起:“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夏之星握紧了拳头就要朝他砸过去,皇甫赫连握住她的手腕:“帮我脱裤子。”
“我希望你尿在身上!”
“你便有机会帮我换么?”他无耻问。
“你不是想死吗,为什么不去死!”夏之星愤怒瞪着他,“你去死!”
“我不死了,”他居高临下地鄙视着她,“如果你能从恨转为同情,为什么不会从同情转为爱?”
“你说什么?”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皇甫赫连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严肃说,“我真的要尿了。”
夏之星:“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脱吗?!”
他的唇靠在她耳边,邪肆说:“我就要你脱。”
“……”夏之星,“你不要逼我!”
“我不逼你,你怎么会爱上我?”
“你做梦,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