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篮的小贩往后走,一辆黑色的车降下车窗,男人的手伸出来勾了勾。
小贩走过去:“你好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
“刚刚那个女人买了什么?”保镖问。
“是一个平安符。”小贩拿起平安符,“刚好还剩一个,你要吗?”
保镖付了钱,将铃铛交到隔壁男人手中。
皇甫赫连绿眸森暗,看着手里的铃铛,脸上是阴暗不定的神气。
车开始重新畅通。
所有车流开始前行,夏之星和夏千夜到了医院,将水果提进医院大楼不久,十几辆黑车停到大楼前的空地上。
保镖们层层站立,动作整齐划一。
立即引起附近人们的围观。
罗德打开门,皇甫赫连正了正衣领下车,在簇拥中往楼上走去……
夏之星怎么会知道,从在监狱废墟里皇甫赫连和夏千夜见过面后,他听说夏之星很可能会回医院看爸爸,就布置了层层眼线。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
夏之星正在给夏父削水果,回头看到保镖们鱼贯而入。
她手一僵,水果骨溜溜滚到了地上。
皇甫赫连走进病房,气场冰冷强大,瞬间将四周的空间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她,从接到她在这里的消息,他就好像疯了,下楼的时候打飘居然一头栽下去,摔的鼻青脸肿。
皇甫赫连好像不觉得痛,一声声只会发吼地命令他们开快车——
怕慢了一步,夏之星就跑了,又从他的手心里溜走!
夏之星恍然如梦,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突然得她根本毫无准备。
病房里诡异地安静……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撞,皇甫赫连那炙热的目光像一只手掏进她的心脏里去了。她的耳根发热,猛地别开了脸。竟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皇甫赫连摔破的额头贴着ok绷,薄唇紧抿,目光像一口要把她吃了。
要不是怕吓到她,他踹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要把她攥进怀里,狠狠地质问她——这些天,她丢下他到底都去了哪?她怎么敢在他面前炸死!他知道她有多担心,都快被她逼疯了!
夏父半躺在床上,诧异问:“你们是什么人?”
皇甫赫连朝病床走来,皮鞋磕着地面发出的每一声脆响。
罗德手里抱着一大束鲜花,严肃的脸上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夏先生,我们帝少听说你病了,特来看看你。”
夏父疑惑地看着皇甫赫连。
年纪大了,他只在报道里看过皇甫赫连,不是太分辨得出真人。
罗德亲自将鲜花插在花瓶上。
皇甫赫连走到床边,立即有两个保镖搬来椅子,他坐下,夏之星刚好就坐在他隔壁。他全身散发出的气势波及得夏之星全身发寒。
又进来三个保镖,一个提着水果篮,两个抬着一个轮椅。
“这是我们帝少看望你的礼物。”
夏之星忙松口,起身想走,椅子还被他的脚踩着的。
冷天辰用筷子也夹了玉米粒吃,夏之星:“那是我的筷子。”
“只有一双筷子。”
“我刚刚用过……”
“都说我不介意了。”他说着,还舔了舔筷子,漆黑的眼中有点点邪恶的笑意。
夏之星预感不妙,冷天辰的个性,除非对待感兴趣的人和事,才会特别粘和纠缠。他现在的状态,太像以前缠着她的时候了。
她在想,要怎么把他赶出去。
并且,立即要换地方住了。
目光瞟到塑料袋里还有东西,像是啤酒。
她目光一闪,将啤酒拿出来:“怎么不喝这个?”
有一个奇怪的事是,冷天辰可以喝红酒,白酒,香槟,但是不能喝啤酒,一喝就醉。并且是醉得不省人事睡着的那种。
在医院里检查过,说是啤酒里有某种成分,冷天辰的身体没有免疫。
“我不喜欢啤酒。”
“我这里没有茶水了,一直吃菜你不渴么?将就吧。”夏之星打开一罐递给他。
冷天辰不接。
她笑了笑,激将说:“怎么,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
冷天辰的目光奇异地看着她,带着一种古怪审视。
夏之星被看得不自然,该不会被他看穿心思了吧?正要放下酒罐,冷天辰接过去。
“不过我有个习惯,吃饱了才喝东西。”
根本没有这个习惯,夏之星知道他是忽悠她的。
夏之星知道他不食辣,就将一些辣的菜拼命往他的碗里夹:“多吃点。”
看着她突然这么殷勤,冷天辰说:“你知道我不食辣?”
夏之星筷子一僵:“烧烤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了么?”
冷天辰说:“原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这么清楚……”
“昨天才发生的事,我怎么会忘记?”
“不要找借口了,你对我有兴趣就直说。”
……
两人吃完东西,冷天辰拿起啤酒罐,坐到她的小床上,一口气喝完说:“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
“我会喝任何酒,唯独不会喝啤酒。”
话音刚落,啤酒罐从他的手里滑落,他往后倒在床上,醉了。
夏之星正在收拾桌子的手一顿,走过去,推推冷天辰,踢踢他,又拍他的面颊说话:“你醉了吗?醒醒,你真的醉了?”
冷天辰面颊微微升起红晕。
果然是醉了。
夏之星想起以前冷天辰想赖在夏家不走的时候,就喝酒,把自己放倒了,夏之星没办法抬他走,夏家的人也都不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