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婆。”顾北辰的泪水猝然涌出，落到了床单上，晕开一片水痕。

悲哀。

“老婆……老婆。”他乐此不疲地喊。

每喊一声，心就痛一分，悔恨和愧疚深入骨髓。

“老公！”花潋滟甜甜地喊他，“老公……”

她仿佛回到了过去，两人最甜蜜的时候。

姑娘主动窝在他的怀里撒娇：“老公，我要老公亲亲，抱抱，举高高……”

“亲亲。”顾北辰俯身，在她的下巴上印下一吻。

她只有下巴附近还有一块好肉，整张脸都被毁于一旦……

他只敢亲吻她的下颌，怕碰到姑娘的伤口。

“老公，为什么不亲滟滟的嘴巴？”花潋滟疑惑地询问，“是因为滟滟的嘴巴不干净吗？”

“不疼……”花潋滟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指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脑袋，“北辰，一点都不疼……”

“怎么会不疼？！”顾北辰将她瘦削的肩膀揽住，让小姑娘拱进他的怀里，“傻瓜，别这样折磨自己……我看了，这里会疼。”

他抓着花潋滟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滟滟，你可感受到了？！这里，疼……”

花潋滟的指尖掠过他的肌肤。

她总算感受到了男人的温度，意识渐渐回流。

“北辰会心疼……对不对？”她眨巴着双眼，痴痴询问。

“对！”顾北辰拼命点头，泪眼朦胧，“北辰会心疼，很疼。”

“滟滟舍不得让北辰心疼……”花潋滟的泪水也跟着涌出，打湿了小脸，滑过伤口，带起火辣辣的灼烧感。

“滟滟若舍不得让北辰心疼，就不要再伤害自己，乖乖和我一起去看医生。”顾北辰放柔了声音，哄孩子一般诱哄着心爱的小丫头。

“好……滟滟和北辰一起去看医生！”花潋滟总算平静下来，唇角微微一勾，尽管满脸血污，在他的眼里，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顾北辰生怕会刺激到她，便用温热的手掌托着她，让小丫头靠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