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雪篙不服气了:“龙戒戒,他们欺负我!”
龙戒也赶紧过来。
五个人在楚晓轩身后拱来拱去,几双手张开了,都想拿到捧花,处处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楚晓轩看着他们几人,笑得直不起腰了。
最终,捧花还是飞了出去,在大家的惊呼声之中,几只手伸了过去,都在争抢那小小的一束花,最终,人群之中的江梦娴忽然一跃长到了两米开外,成功地抢到了捧花。
唐尼把她高高举起,抱着转了几个圈,江梦娴抱着花,笑得像个幸福的孩子。
“犯规,你作弊!”姜苗苗愤怒得像个猫,回头就找秦扇诉苦。
秦扇脸皱得像个菊花,觉得自己养了四个孩子,心累。
幸好岛上开了许多花,他就地给她做了个花束,才糊弄过去了。
抢到捧花的江梦娴美滋滋地回来了。
“老公,你看我抢到捧花了!”
连羲皖十分无语。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连羲皖还能说什么,只得道:“那祝你明年就嫁出去。”
江梦娴眨眨眼,狡黠地笑道:“明年我争取。”
他们都还没领证呢!
等沃尔门家族那边搞定了,他们立马就去复婚。
家里的婚纱都要发霉了。
她也要办个隆重的婚礼,把自己看得惯、看不惯的,所有朋友、所有碧池,全部请来,让他们所有人都见证自己的幸福。
她要穿上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纱!做最美丽的新娘!
连羲皖接过了她的捧花,望着那娇艳的花朵,却心事重重。
他欠了她,一场婚礼。
一场拖欠了十年的婚礼……
而金玺,已经和博瑞说上话了。
金玺和博瑞的父母早年就认识了,红房子和爱纳斯集团是长久的合作伙伴,此次得知博瑞也在帝都,金玺便给博瑞也发了邀请函。
“博瑞老弟,来了?这边请——”
记忆之中的博瑞,还只是个在父母怀抱之中撒娇的小孩子,博瑞的父母对他要求严格,将他当做继承人一般培养,他很优秀,无忧无虑,脸上随时挂着笑。
可这才几年时间过去,他已经不是再是那个撒娇的小孩子了,十五岁的他成熟老练,堪比一个五十岁的精英,穿着大人的西装,竖着大人的发型,端着大人的强调,可他分明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环境所逼。
他若是不把十五岁的自己活成五十岁的模样,稚嫩的他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对于博瑞,除了一声叹息,他没有别的话。
金玺派人将博瑞引入了客房,他继续彩排,却见连羲皖已经把糨糊戴的花环摘下来了。
“我掐指一算,糨糊似乎不太适合当花童。”连羲皖说得十分严肃。
金玺忙问:“那表演呢?”
现在的花童不仅要会撒花瓣,还得会点才艺,糨糊自告奋勇要在婚礼上唱歌,金玺自然是欣然应允。
连羲皖又掐指一算道:“唱歌也不行。”
被剥夺了花环的糨糊听见那句话,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次表演的机会,委屈到哭得‘哇’的一声。
“拔拔骗窝,拔拔说话不算数——”
一见糨糊哭了,江梦娴赶紧给她套上花环,哄道:“拔拔只是开玩笑的啦!”
龙城也对老女婿出尔反尔的行为皱紧了眉头。
说好的让糨糊当花童,她在家都美滋滋地准备好几天了,彩排的时候临时变卦,几个意思?
他也哄糨糊道:“乖,谁敢不让你当花童,外公剁了他做肉沫茄子。”
说这话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连羲皖。
连羲皖:“……”
第二天,婚礼。
楚晓轩一身婚纱曳地,她和金玺收养的孩子为她捧婚纱,而糨糊和小黑则是打扮得像年画上的金童玉女一样,在前面撒花。
婚礼什么内容连羲皖都记不清楚了,他眼里只有糨糊……和那个十五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