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三岁,吃了太多苦头,她只是想有个家而已。
江梦娴眼里一热,不禁抱紧了她,低声道:“不会的,不会的,没人会送走小玉的。”
她抱着小玉上楼,去了连雪篙的房间外,听见里面传来连雪篙和龙戒吵吵嚷嚷的声音。
“龙姐姐,你想趁机弄死我吗!撕——好疼!”
“忍着点忍着点,这喷雾劲儿是有点大。”
“呲,呲!”
江梦娴看见龙戒正细心地为连雪篙脸上喷喷雾,他脸上一个耳刮子红艳艳的。
江梦娴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当面指着人家女孩子说人家丑,他爸他哥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你看,爸爸受伤了,一定很疼,赶紧给爸爸吹吹去。”
江梦娴提醒玉米糊道。
玉米糊飞快地跑了进去,连雪篙和龙戒见她来了,十分惊奇,争来争去地抱她:
“宝宝,你来了,赶紧给爸爸吹吹,爸爸今天摔了一跤,可疼可疼了。”
“好了好了,小玉到爹地这儿来,爹地抱抱。”
……
江梦娴吃了晚饭才离开了。
可离开之后,心情一直十分沉重。
他们现在一家三口这么幸福,可将来呢?
回到家,差不多天黑了,正巧赶上故宫夜班保安又来收故宫喵了,接过了糨糊的碗,手电照着观察,眼神十分专业。
“要是我没看错,这是古代专供皇家使用的瓷器,因为烧制的方法已经失传了,史学界称之为‘秘色瓷’,秘,就是秘密的意思,烧制方法是皇家绝密。”
“我们馆里有三件,不如这件漂亮,都是国宝级文物。”
连雪篙换好鞋之后,抱着玉米糊进来了,一眼看见江梦娴,奚落道:“哟,怎么来这儿了?被你老公赶出来了?”
“活该!谁叫你老公给我瞎介绍对象,哼!”
看见连雪篙回来,龙戒高兴,苍白的脸似乎也有了血色,道:“雪糕哥,你回来了,你怎么带了个口罩啊?”
连雪篙戴了个大口罩,把整个脸都遮住了,只剩下一双眼在外面,他嘴在口罩下动,道:“嗨,感冒了,带个口罩,怕传染给小玉。”
他说着,眼神有些躲闪,把玉米糊放进龙戒怀里,道:“小玉先陪爹爹玩,爸爸去冲个凉。”
说完,他放下玉米糊走了。
江梦娴觉得连雪篙似乎有些怪异,但也并没有戳穿,继续陪龙戒说话。
连雪篙冲凉之后,穿了条沾满了狗毛的裤子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上楼,道:“我吹个头发去。”
裁决屁颠颠地跟着他上楼了。
奇怪,他洗澡出来,还是带着口罩。
江梦娴和龙戒依旧在说话,可总觉得事情怪怪的,今天连雪篙的眼神不对。
龙戒终于放下了茶杯,起身道:“我去看看雪糕哥,婶儿,你先坐着。”
龙戒上楼,楼下是保姆房和书房,卧室都在楼上。
连雪篙的卧室门没关,龙戒轻轻靠近,轻轻推开门,见湿着头发的连雪篙正在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脸——他的脸似是被人打了一耳光,半张脸都肿了。
“雪糕哥!”龙戒大惊,走了进去,仔细看他的脸,的确是被人给打了,巴掌印还十分清晰。
“这是怎么了?”他担忧地问。
连雪篙眼神躲躲闪闪,可已经被发现了,他只得满不在乎地道:“我爸非逼着我娶欧阳虞那个丑八怪,我不愿意,我哥就打了我一耳光咯!”
瞬间,龙戒眼眶就红了。
这一耳光,扇得可真重啊!
连雪篙忙解释道:“没事没事,我当初追我婶儿的时候,我叔打我打得比现在可惨多了,我都习惯了,明天就好。”
龙戒听到这句话,拳头攥得紧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