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陛下的鞋印。”为什么符逸说是似乎,而不是肯定,那是因为那痕迹已经被雨水冲刷过了,是残缺的痕迹,并不是很明显,而且上面还覆盖了另一个痕迹,痕迹有些凌乱。
符逸蹙眉,心中暗道不好,从地面上残留下来的痕迹上看,应该不止一批人,如果前面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痕迹,那么他们后面应该还有人,那痕迹还比较新鲜。
想到也不见踪影的南宫辰,符逸的目光沉了又沉。
“符堂主,莫要担心,陛下身旁还有岑将军,”谍者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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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逸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了身子,对着另外两名谍者说道:“你们两个去把地上的痕迹消除掉,另外你们往西面方向制造一些痕迹,注意隐蔽。”
“是,符堂主!”那两名谍者颔了颔首。
符逸见此,带着剩下的四名往痕迹的方向走去。此时的他暗暗在心中祈祷着自家陛下不会与司徒钊亦或者楚于齐的人碰上。
眼下的局势,司徒钊和楚于齐除了在明处的人,暗中肯定也做了一番部署的。陛下、岑衍乃至于皇后娘娘没有受伤那倒还好,要是他们身上有伤,受此牵连,那么就危险了。
然而,好的不灵,坏的灵,符逸的担心还真的应验了。楚煜和离歌以及岑衍、冰女从密道里面出来之后,好巧不巧的同程略选择了一个方向。
无巧不成书,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有些危难,也注定无可避免。有些遇见,注定交叉。
随着那一个人的倒下,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一时间,人心惶惶。其中有些手无寸铁之力的宫人尖叫着,丢掉了手中的油纸伞,提着手中的灯笼直接癫狂的四处开始逃窜。
突然,一声“吼~”的虎啸声逼近,紧接着,一只老虎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口咬住了一名往山下跑的宫人的脑袋,然后一甩,一具没有脑袋的尸首“碰~”的一声倒在了那泥泞的地上。
然而,可怕的事情还在继续着,蛇啊,鼠啊,鸟啊……但凡他们见过的飞禽走兽开始在人群中窜动,就那么一晃眼的时间,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半个山头,其中有动物的血,有人的血,雨水已经冲刷不及。
司徒钊和楚于齐极力的在维护着秩序,但是都是徒劳的,毕竟处在恐惧中的人,又怎会听到外界的其他声音,他们自顾自地尖叫着,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妄想逃过一劫。
符逸在暗中看着那边一片混乱的队伍,挥手示意道:“很好,乘此机会,我们六人一组,分四组行动,尽量在司徒钊和靖王之前找到陛下。”
谍者们此时同符逸汇合了,听了他的话,纷纷点了点头,不敢耽搁,争分夺秒的赶忙动身了。
楚于齐目光沉沉,挥动着手中的佩剑又斩了一条飞跃而来的蛇,结合司徒钊身旁的杀者带来的讯息,他的心中隐约有种莫名的感觉,脑海中不期而然闪过白玦的脸,那张脸不出意外的同自己记忆中的脸重叠。
是记忆中的模样,但是按照他手中得到的消息,金陵山庄应该是尹恩东手底下的产业,严格说来是南宫辰那边的,即使尹恩东遇到了不测,白玦也不可能叛变才对。
楚于齐有理由相信,那么聪明和精干的一个人,不可能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竟然在这么敏感的时刻逃离了,完全是自己暴露了自己。可是,他却做了,为什么?还有,这件事情,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相较于楚于齐的冷静,司徒钊显然就比较暴躁得很多,前一刻幻刚伤痕累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说白玦跑了,后一刻便出了这么一件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眼看着都已经有了密道出口的消息,他们正要往那边赶去,结果半路杀出了一群飞禽走兽,阻挠了他的去路,闹得人心惶惶的。,怎叫他不气。
“该死!谁再吵,老夫现在就斩了他的脑袋。”司徒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伸手拎起了撞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睛鬼吼鬼叫的宫人,浑身戾气顿生。
众人起初并没有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好些个人直接被踩踏致死。司徒钊阴沉着脸,扬起了手中的剑,一剑削掉了手中的宫人的脑袋,那宛如泉涌喷洒出来的鲜血“嗞嗞~”的喷到了离得最近的几个人的脸上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