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子扭曲着身子,神色惊惧的看着眼前神色清漠的楚煜,恐惧宛如浪潮一样朝他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淹没。
“陛……下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皇后娘娘……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求陛下……饶命!”男子神色惊惧的哀求道,哪还有刚才的半分硬气,“小人只是奉……毕国公大人之命……行事,求陛下……饶命!”
“竟然真的是那只老狐狸在搞的鬼!”岑衍看着男子身上的熟悉的女装,眼底一片深沉。
与此同时,金陵山庄的正堂内,司徒钊和楚于齐相对而坐,符逸假扮的白玦姗姗来迟,在门口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里面并没有南宫辰的身影。
符逸眉目轻掩,掩去了眼底的凝重。密道的入口凭空消失,眼下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下面,生死未卜。眼下,他只能尽量的控制住司徒钊和楚于齐,只要谍者查探到的消息对陛下不利,他将第一使时间能把他们扣押下来。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除此之外,符逸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心想着,只要司徒钊和楚于齐在这里,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就少一分安全。只是,他没有想到,派去宴请南宫辰的下人竟然找不到人。
眼下的情况一下子本就变得复杂了许多,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明明存在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就凭空消失了,宛如昙花一现般。如果南宫辰的消失也同密道这事情有关,那么陛下和皇后娘娘在那未知的密室中的危险系数也又大了很多。符逸只能希望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这样,但是理智却让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拾步而入的那一瞬间,符逸已经收起了心中的所有情绪,脸上是得体的笑容,礼貌而带着疏离。
“靖王、毕国公大人,真是幸会幸会!”符逸抄着白玦的口音上前同司徒钊还有楚于齐寒暄了片刻,期间都没有提到沐浴坊的事情,三人各怀心思的揣度这彼此。
以前司徒钊和楚于齐都没有联想过金陵山庄背后另有背景,但是时至今日,他们不得不怀疑。不过眼下的情况,司徒钊还真的有些不确定白玦是南宫辰的人还是楚煜的人。只是,不管是谁的人,这白玦此番唤他们前来,目的显然并不简单。
男子微微抬首,触及楚煜的眼睛还有身上涌动的戾气时,浑身一震。
那一瞬间,他好像在那一双凤眸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尸体。他赶忙甩了甩头,再定睛去看,又发现里面黑沉沉的一片,宛如一个黑洞一般,什么颜色也没有,方才好像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也是这时候,男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手中有一个可以牵制住楚煜等人的重要筹码。
一时间,男子脸上的懊恼和慌乱顿时消散掉了,他蹒跚的撑起了身子,并提着离歌放到了自己的身前,低敛的眉眼中,一抹精光转瞬即逝。
“正如陛下所见,如果你不想皇后娘娘再受到什么不测的话,马上、立刻停下你们的脚步。”男子努力的忽视掉来自于楚煜身上的压迫感,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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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衍站在楚煜旁边,看到男子的举动,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想着他这是想早死早超生了吧,竟然敢提着皇后娘娘当挡箭牌。
暂且什么都不说了,单是陛下随手丢掷了一块冰片便直接打断了他膝盖上的筋脉一事,便足以让人有所害怕,再加上他就一个人的情况,不赶紧把皇后娘娘放下逃命,竟然还敢借此恐吓陛下,简直就是活着不耐烦了。
岑衍微微侧目,果然见到自家陛下眼底杀意涌动,显然男子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而这逆鳞就是皇后娘娘。
岑衍暗暗的叹了口气,思忖:你说平日陛下都是捧在手心里怕摔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是精致如玉一般的小人儿,现如今满身狼狈,嘴角一片殷红,看着自己都难受,何况是陛下。
不过所幸再怎么样还是找到了,并且活着,要不然估计天下真要大乱了。
“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伤了她,并且威胁她的性命!”楚煜眉目轻掩,瞳孔隐约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