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只是微臣刚刚来到雪翊宫,便看到了被害人,拾步赶来,皇后娘娘就倒在那门扉旁边,现场有扭打的痕迹。而这些,这个宫人也亲眼目睹了,期间,雪翊宫确实无人出入,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张汉生忐忑不安的说道。
旁边一直扑簌扑簌着身体的宫人赶忙应和道:“奴婢……乃是负责雪翊宫……卫生的宫人,今日……例常过来清扫,不想便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正如张大人所言,期间直到陛下过来,均……未出现任何嫌疑人。”
“奴婢……确实受了哥哥所托,答应帮……张大人约见皇后娘娘,但是却四处找不到娘娘,芳儿姐姐可以为奴婢作证的。”秋儿也微颤颤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一张信纸,呈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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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看!”小李公公接过。
离歌见到秋儿取出来的纸条,顿时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也有那么一张纸条,它可以一定程度上帮自己证实自己的话。
“我也有纸条为证。”她微微侧首对着楚煜说道。然而,当她伸手准备取出时,却发现袖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楚煜看着她陡然僵硬的表情,便知道了什么情况。
“皇后娘娘,不知道纸条可以给大家看一下吗?”楚于齐目光清隽的落到了离歌身上,并没有针锋相对的紧张情绪,可是在这片平静下,却早已经波涛翻滚。
离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纸条不见了。”
这对于此时的离歌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的重击,人们本来就已经对此沸沸扬扬了,眼看着离歌嘴里说着,可是手中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正所谓:空口无凭,所以局势一下子变得越发紧张了。
禁卫军已经封闭了整个雪翊宫,并且在冥王宫的各个出口增派了一倍的兵力排查一切可疑人物,另外在戒备上也做了一定的调整,可以说是连只苍蝇都插翅难逃。
离歌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脑海中反复的重复播放着陷入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想要从中寻得一鞋蛛丝马迹来,可是却对方工作做得太完美了,根本毫无破绽。
“没有力气就不要乱动。”楚煜紧了紧自己的手,没有松开自己对她的钳制,半揽着她朝那已经气绝身亡的宫人走去。
离歌被他桎梏在怀中,听到他几不可察的喟叹声,身体僵了僵,心情很是复杂。这一次,她没有跟他拗脾气,因为她确实整个人虚软得很,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自己昏迷醒来成了持刀杀人的凶犯对她的冲击力可谓不小,只是面上不敢表露出来罢了。她比谁都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陷害自己,连同凤仪宫的事情,都是被精心策划的。
离歌忍住自己要捂住眼睛的冲动,抬首朝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浸在血滩中的宫人脸上看去,当一张陌生的脸映入她的眼帘时,她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已经是一片冷然。
“这个宫人,本宫不认识,本宫是被人诱骗到这里的,然后便被袭晕过去了,人不是本宫杀的。”离歌昂首,没有丝毫胆怯的迎上人群向她投射而来的异样目光。
张汉生闻言,眼睛里总算是升腾起了一抹希望,他赶忙追问道:“皇后娘娘,如此说来是有人要栽赃嫁祸与你,既然这宫人不是那个诱骗你过来的宫人,那你可还记得那宫人的模样?”
离歌点了点头,心想着既然死的不是那宫人,那么以现在的时辰,应该封锁整个皇宫,然后把所有的人聚集起来,说不得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那名宫人身着绿色罗裙,自称秋……”离歌的声音戛然而止,余光中忽而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猛地转过了头去,瞳孔一阵紧缩。
楚煜注意到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张汉生身后的一名身着绿色罗裙的宫人身上。禁卫军眼疾手快,十分警觉的桎梏住了那宫人。
“啊”身着绿色罗裙的宫人不是别人,正是秋儿。她在储秀宫里面找不到皇后娘娘,最后无奈,心想着过来告知一下哥哥和张大人,不想却在半途的时候听到这边发生了命案。她一听,心猛地便提到了嗓子口,生怕是与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出了事情,赶忙跑了过来。不想自己刚喘口气,忽然便被扭着手扣押住了,顿时吓得惊叫了一声。
“你们干嘛抓我?”绿萝生性胆怯,此时已经是眼泪盈眶了,小脸上满是慌乱。
“妹妹,为什么抓我妹妹!”侍卫见自己的妹妹被抓,也是惊诧不已,护妹心切的他没来得及等张汉生做出任何反应,猛地便冲了过去。
禁卫军见此,连着他一起给抓了起来。张汉生本就惨白的脸越发的白了,俨然有下一秒便晕到过去的趋势。顶着陛下清冽的目光,他抖着两条老寒腿,十分艰难的站了出来。
“陛下,他是微臣的随从辛哲,宫人秋儿是他的妹妹,护妹心切,冲撞了陛下,实在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