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疑惑萦绕在岑衍的心中,他下意识都不知道从何问起才是。但是楚煜却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徐徐说道:“凤来仪,高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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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意赅,精准的把岑衍所有的疑问都解答了。岑衍的脑海中闪过凤来仪掌柜的模样,尖嘴猴腮、谦卑市侩,那个平庸的男人居然是五皇子假扮的,天啊,他居然让陛下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遇中而毫不知情。
“属下该死!”岑衍惭愧的低下了头,“属下这就派人前去凤来仪把五皇子缉拿归案!”
“不需要,既然他想玩,孤就陪他玩玩。”楚煜的脑海中不其而然闪过昨夜离歌脖子上的那一抹红痕,一抹流光从他的眼底中一闪而过。
岑衍虽然并不是很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从陛下的神情中隐约窥探得一二,现在又让陛下改变了计划,如此大费周章,定然五皇子沾染上了皇后。
阿弥陀佛!岑衍在心中默默的替楚于齐默哀。
“那凤来仪要不要端了?”那可是楚于齐在商丘经营得最大的一家酒肆,其盈利不低。
岑衍话音刚落,寝殿里面便传来了离歌的声音:“楚煜,你在哪里?小不点的衣裳放在哪里?我找不到!”
闻言,楚煜转身便要往里面走去,临行的时候,甩下了那么一句话——那儿的菜品不错,留着吧。
岑衍风中凌乱,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飘乎乎的离开,在半路遇到卫少凊,一脸惊恐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之后,他鄙夷的朝他看了一眼,让岑衍再次怀疑了自己的人生。
最后在其不耐烦的提示下,他才恍然领悟,他们家陛下已经不是孤家寡人,而是有娘子的人了!
冥王宫里,离歌和楚煜刚刚回来,迎面便跑来了一名宫人,神色焦灼:“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今儿个你们刚出门没多久,毕夏郡主便来了宫里,并在凤仪宫闹了起来。”
离歌惊诧探出了头来,紧张的问道:“有人受伤了?”
宫人闻言,摇了摇头:“并未有,郡主找不到你,摔了些东西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离歌松了一口气,但是脑壳还是有些疼,她挥了挥手遣退了宫人,放下了车帘,美眸像雷达一样落在了楚煜的身上,笑不及眼底的说道:“亲爱的相公,你的桃花,你不管管吗?”
闻言,楚煜抬首看着她,一秒钟过去了,五秒钟过去了,十秒钟过去了……长得太妖孽了,就在离歌快要抵抗不住,扑上去的时候,只见某人性感的薄唇微启,说道:“只有你是我的”
离歌小脸爆红,看着他依旧清漠的脸,苦恼的说道:“不才子,以后你离那只烂桃花远一点。”
真是的,都学坏了,居然都学会撩人了。都长得这么好看了,还用那么好听的声音说情话,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外面尽心尽责做了一天车夫的岑衍听到里面的对话,还没来得及窃喜自家陛下有当情圣的潜质,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顿时一万只乌鸦从他头顶飞过。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也能摊上自己,他简直比窦娥还冤。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怎样呢?只道,离歌昨天夜里夜宿太和殿,睡下时发现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她翻开枕头,居然发现下面居然放着三本书籍,书面的文字是古文,她并不认识。
正当离歌感叹楚煜居然这般认真,昼夜为了国事繁忙学习,带着心疼他、多了解他的心情翻开那书籍的时候,里面居然是一副彩绘的秘戏图。男女的肢体以一种超高难度的动作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旁边还配有一首词: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离歌当时火烧火燎的赶忙合上了第一本书,觉得自己的三观遭到了严重的摧残,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手忙脚乱的翻开了第二本书,然而……
红纱帐,揽红褌,抬素足,抚玉臀。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下面配一张图。离歌看着目瞪口呆,身子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红彤彤的,就那样对上了端着水杯进来给她的楚煜。晕黄的烛光下,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嫣红起来。
最后在离歌的逼问下,他无辜的说这是岑衍塞给他的,他没有看过。所以,在离歌的眼中,岑衍就是教坏楚煜的那一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