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眼看着商丘一统天下的时间已来,陛下却自顾儿女私情起来了,枉为国家君主。”
……
岑衍看着只会呈口舌的众人,不由冷笑不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的江山是他们给打下的呢,这般义愤填膺的,可笑!
“都说完了?”楚煜拾步来到了堂上,冷冷的环顾了一眼底下随着司徒钊前来滋事的众人,然后伸手把桌子上的竹简扔到了地上,“任命书,你们谁要去打这一仗?本皇等你们凯旋回归的好消息。”
“这……”众人看着地上的任命书,一片雅雀无声,身子更是不着痕迹的朝后缩了几厘米。
“这是十万兵符,”说着,楚煜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块金镶玉的兵符甩到了那竹简上。
“十万?陛下,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侮辱吾等的忠心。”司徒钊被楚煜给逗笑了,他嗤笑的看着高位上的楚煜,觉得自己高估了他的睿智,这处理事情的能力简直拙陋。
就他这样的能力,居然妄想被拥护,还想一统天下,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质子就是质子,跟一个野人没什么差别,只会暴力施政,荒蛮征战四方。
“怎么?毕国公嫌少?那么估计得麻烦毕国公和各位大人把那些埋入黄土的战士们挖出来充数了。”旁边,岑衍嗤笑的说道。战争是多么残忍的存在,他们还当以为是去旅游呢,不损一兵一卒就能夺下那么多疆土。
岑衍此言一出,司徒钊便哑然了,脸色很是难看。十万?十万将帅对抗锦元国的百万雄师,就算他们兵强马壮,是武将之国,但是除非保证每个人能以一敌百,要不然这一场战役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而且就算胜出了,那么自己也是元神大伤。而那些刚刚收纳进来,还未来得及整顿的小国……到时候,谁笑到最后,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正如离歌所言,第二天,满朝文武就跪立在朝阳殿前,场面之壮观。邬荣璟站在后面,气得颤抖,转头看到洛子城时,他捏着拳头狠狠的朝他冲了过去。
洛子城其实可以躲过那一拳的,但是他却没有躲开,邬荣璟冷冷的看着他嘴角的血丝,转身便离开了。
同锦元国相比,商丘国那边其实也并不平静。楚煜登基,大刀阔斧的做了那么多事情,尽管排除了异己,但是朝野中哪些个不是顺势倒的人,本来对他是没抱多大冀望,在这动乱的时刻,无非都是保命罢了。不成想他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势如破竹,商丘在他手中成了一把利刃,再现百年之威。众人可谓是怕之,又敬之。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楚煜会趁着势头同锦元一较高下,可是他却收住了攻势,提出了将和的条件,朝野上下莫不争议纷纷,无不对比表示激烈的抗议。
此时,嘉瑜关百里外的阵营里面,毕国公率众百官直逼楚煜的营帐,不顾卫少凊的拦截,直接破门而入。
“楚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众百官听到战捷,纷纷赶来助阵,你却突然提出将和。”毕国公司徒钊一身锦服站在首位,咄咄逼人的看着里边正在洗漱穿衣的楚煜。
卫少凊站在门口,听到司徒钊对陛下的称呼,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其实严格的说来,商丘国的百官信服陛下,不如说他们追随的是司徒钊,当时百官朝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因为司徒钊率先那一跪。
卫少清木讷,但是却也看得出来其中的猫腻,司徒钊显然已经不甘屈居毕国公,他对权势的欲望已经泯灭了他早年的壮志。如若不是那一纸诏书毁了他的如意算盘,十二皇子早已顺了他的愿登基了,成了他的傀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徒钊本来是想看着已然成年的皇子们为了皇位斗得头破血流,而他坐收渔翁之利的,所幸陛下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质,计中谋计,这才没有让他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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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放肆,陛下的决定岂容毕国公大人妄加揣测!”卫少清不爱说话,但是岑衍可不是,面对司徒钊这个老狐狸,他可是看得碍眼极了,要不是顾及大局,念他是功勋元老,岂能容他这般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