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荣璟闻言,也听出了其中的猫腻,他目光沉沉的看向洛子城:“这件事情跟心怡有关?”
邬荣璟倒不是认为洛子城的举动是秦心怡怂恿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洛子城这样做是为了秦心怡。他心中苦涩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嫉妒,不过更多的是倾慕吧,倾慕他居然能摒弃那么多的去坚持守护自己所喜欢的人。但是一想到安阳,他又矛盾觉得那么喜欢他的她,似乎也很可怜。
“洛子城,有什么事情,私底下解决,没必要闹得这么大。”沉吟了半响,邬荣璟低沉的说道,“安阳到底喜欢了那么多年,你就算不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也应该看在这个上给她留点余面。”
“小郡王,如果私底下能解决,我就不会这样做了。此生,我洛子城只会娶一个人为妻,如果不行,那就让我就此死去便是。”洛子城眉目冷峻的说道,“安阳,就算你以死相逼也无济于事,反正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也不过一死罢了。”
离歌抬首,对上洛子城的眼睛,然后整个人被他眼睛里面所流露出来的情感震慑住了。那种情深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有的,他整整守了秦心怡十几个年头,要不然在秦府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秦心怡估计早就死在了方氏和其姐姐的魔爪下了,只是这些秦心怡都不知道罢了。不过同身体本身主人不同的是,离歌更多的是羡慕,而不是嫉妒。
“安阳,你这是做什么,哀家命令你马上把手中的匕首放下。”太后闻讯而来的,看到广场上如此混乱的场面是,气得脸都黑了,“简直胡闹,是不是都不知道‘脸面’怎么写了?枉读十年圣贤书。”
“皇祖母,子城哥哥要悔婚,他一定是被秦心怡蛊惑了,你要为儿臣做主啊。”离歌看到太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话也不用再哀哀戚戚的了,直接切换到尖酸刻薄的嘴脸上。
“啪”然后,面对离歌的无理取闹,太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纵容,而是不容置喙地取下了她手中的匕首,然后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哀家之前怎么同你说的,时至今日,安阳,你真的太令哀家和你父皇失望了。”
“容泽,看来我们还高估了洛子城呢。”楚于邵摇晃着手中的扇子,根本就不知道,其实洛子城挑在这个时间处理这件事情也是计划好的,无非就是降低他对自己的戒备。
正如楚于邵所说的,洛子城可是锦元的军魂所在,他所有的一举一动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当百乐画舫上那四名刺客出现的时候,洛子城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联想起进来发生的事情,他不得不把怀疑的目光投到了楚于邵的身上。
因为如果按照嘉瑜关的行刺任务,那手臂上有伤疤的刺客的目标应该是楚于邵才对,可是百乐画舫上,他却丝毫没有受到危险,当看到那刺客手臂上的伤痕时,楚于邵的脸先是沉了,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慌张,而是生气,这不应该是一个面对危险之人有的反应。所以,整件事情连贯起来想,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刺客,一切都是楚于邵自导自演的,无非就是想挑起两国之间的矛盾,找一个发兵攻打锦元国的借口。
楚于邵算计得很好,如果不是百乐画舫那日他给予除掉自己,那他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楚于邵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一时躁进居然是他满盘皆输的因。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成想这沙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居然要为了美人放弃这大好的前程,好戏啊!”最高兴的莫过于楚于邵了。
容泽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然后再看看了那边岿然屹立不动的洛子城,不由陷入了深思。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能让他如此倾心,迷恋的女子,呵呵……本太子当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说着,楚于邵舔了一下舌头,目光从洛子城流转在离歌的身上。
我倾城绝色的安阳公主,上次没弄到你,这一次,本太子就勉强把你也收了,哈哈……
“安阳,你在干嘛呢?”邬荣璟刚刚赶到乾阳宫,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拧着眉头上前把进退两难的侍卫们撤了,然后冷着脸对上离歌,“你这是在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