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揽着自己的腰,压在自己竹节鞭上的手,离歌越发难受了,寒风夹着细雨打在她的小脸和手背上,她的眼泪哗啦啦的宛如掉了线的珍珠往地上砸。
不就是顶撞了你的红颜嘛,你心疼你去追啊,本姑娘这都把你往她身上推了,你丫的还敢报复我,你厉害了不起啊,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别以为我怕你,小心我回去了,把你的人生编排得更惨烈,弄死你!
呜呜呜……离歌是真的难受了,这种太过陌生的情愫本来就让她惶恐,现在还面对着楚煜的冷漠。
其实楚煜进去把冯尘笙弄到床上休息便出来了,只是离歌只顾着哭了,根本就没有发现。
“哭什么?”从来不知道心疼为何物的人,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的心尖一抽一抽的,本来被她气得不行,这会儿已经反倒自己难受了起来。
然而,此时离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宠溺,穴位被解开后,她蜷缩着身子好不可怜的抽泣着。
“楚煜,你个王八蛋,不就是欺负一下你红颜,你要心疼你去哄人家啊,混蛋!”
“呜呜……我从小到大,我家人都没有这样虐待过我呢,我冷死了!”
此时雨已经下大了,打在地上四处飞溅,楚煜目光微凝,侧身站在了她的身后,说道:“没有心疼。”
“呜呜……你就是……”离歌此时是满腹委屈,觉得自己穿越到一个女配身上,做着那么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顶着众人的谩骂已经够了,这会儿还被他的美男计给撩到了,想想就委屈得不得了。不想自己还没说完,耳边便传来了他清冷却坚定的声音,她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抽噎的说道,“你当然不会心疼啦,我死了还整合你的心意呢,呜呜……你简直太可恶了。”
这年头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再讨厌也用不着这样在人家无比难受的时候捅一刀。
离歌性子本来就烈得很跟,初来咋到都敢甩男主一脸脏衣服了,何况是现在。她抽噎着一把脱下了自己脚上的绣花鞋,一股脑的便往楚煜的身上用力掷去。
眼看着司徒夏桑伸手便要扯开自己,离歌挑眉:感情这会儿她都成透明人了。
离歌告诉自己既然有人来了,那自己就撤了好了,要同楚煜保持距离,平复自己萌生的情愫。
压着自己心中的不舒服,离歌很自觉的把楚煜往司徒夏桑推去:“你来了正好,病秧子就交给你们吧,累死本公主了。”
“凌安阳,你怎么说话这么带刺的。”司徒夏桑气极。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在离歌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楚煜的眼睛里的暖色冷了下来,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青筋尽现。
“我……”离歌刚想说我说话就是这样,不爱听你可以不听,实力上演刁钻跋扈的渣女,不想话还没说出口,自己便被楚煜给扣住了,肩膀上是他威胁力十足的大掌。
“毕夏,我没事,太医已经给开过处方了,多加休息便可痊愈。”楚煜眉眼清冽的说道,“你回去吧。”
明明楚煜脸上并没有什么过于严厉的表情,言语也是很清浅,可是向来连楚于邵都不甩脸色的她居然被震慑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由安阳公主搀扶着往寝殿里面走了。
司徒夏桑跺了跺脚:“一定是凌安阳又做了什么事情威迫煜哥哥了,可恶!”
容泽苦笑,可不觉得事情是这样,从两人的背影中,似乎安阳公主的姿态有些僵硬,虽然不是很明显。
尽管心有不甘,司徒夏桑也不怕招惹“凌安阳”不痛快,但是却害怕牵连到楚煜,毕竟这里是锦元国的土地。
“容大哥,楚于邵什么时候才同锦元皇帝说明让煜哥哥返乡的事情,这安阳公主心肠太坏了,本郡主不能再让煜哥哥受到她的迫害了。”
“那还得郡主去问太子殿下,微臣不敢妄自揣测太子的意思。”容泽收回了目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