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是完全不认为存在这种可能了?”
查尔斯沉默了一下。
“完全不可能。”
华斯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神经外科的手术?你和他已经几年没见了,这几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查尔斯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死心。
“我当然肯定了,因为在惠灵顿医院的时候,我曾经亲眼看过那家伙做过一次手术,那家伙说得头头是道,但是站在手术台上,就跟呆头鹅似的,手足无措,要不是我在旁边救场的话,当时都要搞出事故来了。”
想到当初叶修的窘态,华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几年时间不见?几年时间你觉得他能够从一个完全不会的人,成长到dry这样的水平吗?”
听到华斯的话,查尔斯沉默了下来,“伙计,你觉得这个dry会是谁?”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说查尔斯,你叫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这么无聊的问题吗?你明天问一下那个小女孩不就行了吗?她肯定是知道呀!”
华斯摆了摆手,瞪大眼睛望着查尔斯,似乎有些吃惊于查尔斯会问出这么低级无聊的问题。
问她?你以为我不知道问她吗?只是,问她她会说吗?如果说会说的话,华夏国也不会没有人知道了。
这到底是谁没有常识?
看着华斯脸上夸张的神色,查尔斯的心中一阵无语,不过他也懒得和华斯多说这些,“我的伙计,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这个dry是谁吗?你不觉得,那篇论文上的观点,很可能也是那个dry提出来的吗?”
“dry?不是说是赵医生提出来的吗?论文第一署名也是赵医生呀?”
华斯有些疑惑。
“这几天交流下来,你觉得那位赵医生有这个实力提出那样一个绝妙的方案吗?”
查尔斯反问。
“呃……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好像真没有。”
华斯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些天和赵若冰的接触,以及通过赵若冰的一些交流和演讲展现出来的水平,然后摇了摇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迷惑之色,“那家伙究竟是谁呢?”。
查尔斯见华斯总算是有了一些兴趣,脸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便准备开始和他讨论一下,但他的话还没有开口,便见华斯的眼神突然一下重新变得清醒了起来,直接挥了挥手,“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查尔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对这个dry没什么兴趣,也不知道是谁,你想要知道,就明天去问那个赵医生吧。”
不待无语的查尔斯说什么,华斯丢下一句话之后,便直接潇洒地离去了,换成之前的话,他还会对这个问题有点兴趣,但是现在,他只对叶修提出的那个理论感兴趣。
“不可能是他吗?看来,真的只有问她,只有从她口中获知了?”
目送着华斯身形远去,查尔斯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眼眸渐渐地变得深邃而幽远了起来。
(大家晚安!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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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让你调查的事情有什么最新进展吗?”
距离叶修的距离并不太远的酒店的另一间房中,迈克尔的房间中,迈克尔恭敬地站在房间之中,小心地对着手中的卫星加密电话。
“尊敬的哈朗德先生,目前还没有。”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声音,迈克尔恭敬地道,即便隔着电话,他的脸上的神色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和放松,“我们这两天里在这边查了很多华夏国这边的资料,但是并没有查到过这位叶医生有在华夏国从事过神经外科的相关工作的经历,甚至连和神经外科的过多的接触都没有。”
说话的时候,迈克尔的眼里,露出了一丝迷惑的神色,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这样的天才吗?没有进行过神经外科领域的相关手术和工作,就能够说出那天那么有开创性的理论和观念?那个理论,虽然到现在他也还没有完全确定价值,但是真的是很不简单啊!
“关于他之前的资料,都查到了吗?”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
“查到了,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远了,一些知情人都已经找不到了,只查到个大概,据说这位叶医生是一个孤儿,在大约八九岁的时候,被一个华侨从孤儿院领走,后来应该是一直在英国生活,今年才回国的。”
迈克尔连忙道。
“华侨,有打听到这个华侨的相关信息吗?”
哈朗德的声音有些急促了起来。
“我问过了,只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而且当年那个经手的孤儿院的院长已经去逝了,我们只找到一个当年的工作人员,那位工作人员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对方年纪很大,满面皱纹,出手很阔绰。”
迈克尔摇了摇头。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再次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他有些不太明白哈朗德先生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些那么久远的事情,还特意让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去查那些事情。
他们的目的不是要查dry的身份吗?查这些这么久远的事情,对这件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帮助啊?
但是疑惑归疑惑,他也不敢去问。
“明天,想办法从赵若冰口中问出一点线索来。”
话筒那边再次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再次传来了哈朗德的声音,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凝重。
“是!我一定会尽力的!”
迈克尔神色一凛,连忙恭敬地应道。
“我会安排查尔斯他们尽力配合你的!”
说完最后一句,通话便直接切断了。
而听着话筒中传来的话语,迈克尔的神色不由得再次一凛,他没有想到,查尔斯院长他们竟然也是哈朗德先生的人。
他的手心,不由得微冒起了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