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 北邙宗

这一次沈恪撒出的符篆,不仅有五雷符,甚至还有镇四方凶祟符,一时间,青色雷霆和金色的光芒在树林里闪烁,如果此刻有人闯进来,肯定会以为这里是在拍电影。

沈恪撒出这些符篆,足足有五六张,青色雷霆一道接一道的轰击,镇四方凶祟符释放出的金芒,也不断冲击血河,等到最后,这条血河赫然在树林里消失,同时陈致远手上的桃木剑已经彻底恢复了原本的颜色,除非再用邪法祭炼,才会再变成黑色。

陈致远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桃木剑,已经彻底愣住,这可是北邙宗最厉害的法器之一,他回来的时候,求了很长时间,上交了许多供奉,才勉强得到使用的权力,而且回到粤东省的时候,还要还回去。

谁知道现在桃木剑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不用想他都能够知道自己还回桃木剑的时候,肯定会遭受北邙宗的重罚。

“你,你居然敢毁我法器,我和你拼了!”陈致远怒极攻心,将桃木剑塞回到背包里,然后双手凝聚阴煞之气,如同饿虎扑食般朝沈恪冲来,他手中的阴煞之气极为阴寒,如果落在沈恪的身上,绝对能够在瞬间将沈恪变成一根大冰棍。

沈恪神色从容,等到陈致远扑到身边的时候,这才侧身让过,同时手心里多出一张五雷符,直接按在了陈致远的小腹上,紧接着青色雷霆不断在陈致远身上蔓延,没入到他的体内,立刻让陈致远栽倒在地上,不断的颤抖。

这张五雷符之中蕴藏的雷霆之力没入到陈致远的体内,直接将他辛苦修炼的根基彻底轰散,从今往后,他都不可能再驱使半点元气,也无法凝聚阴煞,阴祟之气,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废人,再也没有任何威胁。

陈致远过了片刻,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然后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沈恪,沉声道:“你,你居然赶废去我的修为,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毁我法器之仇,我们北邙宗一定会报!”

沈恪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低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杀你吗?固然是担心被警方发现,但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需要你回去带话给你们这个北邙宗,他们利用邪法,祭炼邪器,行不端之事,天道不收他们,我就来替天行道,等我有时间,一定会往粤东省走一趟,会会他们,现在你给我滚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慕雪姐面前了!”

陈致远听到沈恪的话之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恪饶自己一命的理由,居然是因为要让自己带话给北邙宗。

他仔细的打量了沈恪两眼,然后将嘴角边的血迹拭去,沉声道:“你手上的符篆的确很多,不过你居然想去招惹我们北邙宗,好,很好,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带回去的,其实就算你不让我带话也没什么,你毁了北邙宗的法器,他们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

陈致远说完之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然后佝偻着腰,一步步朝树林外面走去,沈恪刚才那一击,不仅将他的修为彻底废去,甚至让他直接变成了一个废人,以后连重活都做不了,只能够在家里修养。

沈恪看着陈致远的身影消失在小树林,嘴角边泛起冷笑,从今天开始,陈致远之前利用术法赚到的金钱,都会用更快的速度消失,天道有轮回,绝对不会让他抱着那些害人赚回的钱安心舒服的过余下的一生。

陈致远看见沈恪居然将这枚传承自师门的摄魂钉放进口袋,顿时愣住,过了片刻才醒悟过来,指着沈恪低喝:“小子,你想做什么?这是我师门的法器,你居然想占为己有,我警告你,最好立刻还给我,否则的话,我饶不了你!”

沈恪听到陈致远的话之后,哑然失笑,摇头道:“既然这东西到了我的手上,那就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你们想要拿回去可以,先赢了我再说,而且这个摄魂钉戾气太重,需要重新祭炼,这已经差不多是一件邪器了!”

“哼!邪器不邪器,可不是你说的,小子,你想独占我的法器,我原本还准备饶你一命,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今天你一定要死!”陈致远冷哼一声,跟着沈恪走进了学校里的小树林,然后扬起桃木剑,指向了沈恪。

沈恪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五雷符,淡淡的道:“你有什么本事,就全都使出来吧!因为过了今天,你就再也用不了任何邪门术法了!”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陈致远嘿嘿一笑,随手捏了个剑诀,紧接着飞速的念出咒语,挥动桃木剑,朝着沈恪轻轻劈落。

桃木剑凝聚阴煞之气,无数恶鬼从木剑上冲出,朝着沈恪扑来,一时间,小树林里阴风阵阵,简直如同鬼域,远处传来了一个女生的惊呼,然后就再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沈恪回头朝那个女孩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沈恪怀疑自己是不是认识这个女孩。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先击败陈致远,至于那边偷看的女生,还是等解决了陈致远之后在说。

所以沈恪看见那些阴祟之气幻化成的厉鬼扑向自己之后,立刻闪电般将手里的五雷符放回到了口袋里,对付这些阴祟之气幻化的邪物,最好的符篆,当然是镇四方凶祟符。

镇四方凶祟符一出,立刻燃烧起金色火焰,然后化成一颗金色流星,迎着那些厉鬼轰去。

这些从桃木剑上冲出的厉鬼,撞上了这团金芒之后,小树林里立刻荡漾起凄厉的尖啸声,紧接着厉鬼笑容,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那颗金色流星还继续迎着陈致远飞去。

陈致远大惊失色,这才想到之前自己放出的甲虫到底为什么会死,他挥动桃木剑,指着沈恪,结结巴巴的道:“是你,是你在周慕雪的门上动了手脚对不对,你究竟用的什么符篆?”

桃木剑劈在了金色流星上,然后金色流星如同烟花般绽放开,消失在小树林里。

陈致远手中的桃木剑,此刻上面凝聚的阴煞之气也消散了许多,让这柄漆黑的桃木剑,有些地方已经显现出它原本的颜色。

沈恪又拿出一张镇四方凶祟符,笑着道:“区区镇四方凶祟符而已,想必你也应该不会放在眼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