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这三年，已经无数次从他的口中说出，方甜甜被吐槽到都没有脾气了。

她沮丧地垂下眼帘，嘟囔了一句，“我知道我笨。”

时沐嗤笑，“还挺有自知之明。”

突如其来的情绪，让方甜甜暂时忘了两个人的暧昧姿势，继续念叨着，“对不起啊，给你惹了好多麻烦，我知道你很烦我的……”

“嗯，是挺烦的。”时沐接得无比顺口。

方甜甜顿时更难过了，红唇蠕动了好几下，才从喉咙里挤出话，“我以后尽量……”

剩下的字还没能说出，又听得时沐低沉的嗓音响起，“不过，也挺有趣的。”

方甜甜呆住。

这是……什么意思？

乌黑的眸子瞪大瞪圆，定定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少年，她的心跳如在打鼓般，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发虚，“时沐，你……”

没料到他会这样问，方甜甜怔了下。

时沐幽幽黑眸落到她的脸上，唇角邪气勾着，薄唇一张一合，追问着，“谢我，吻了你，还是谢我……不吻你？”

语气里莫名多了一丝旖旎的味道，尾音微微上翘，声线夺魂摄魄。

时沐一贯高冷淡漠，总给人一种冷冰冰，无法靠近的疏离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邪气的模样。

方甜甜脸颊不由自主地浮上红晕，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他，弱弱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是谢谢你帮我喝了那三杯酒。”

“哦？”时沐微抬了抬下巴，黑眸对上她闪烁不定的眸子，“是么？”

懒洋洋的腔调，仿佛挠到了人的心口处，使得方甜甜越发手足无措，唯有支支吾吾地道，“那个你没事的话，我回去坐了。”

这话刚落下，那边第二轮的大王和小鬼被抓出来了，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有同学太过于激动，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正准备走的方甜甜，她猝不及防，被撞得脚步踉跄，往前跌去。

然后她整个人，就着跌到了时沐的怀里，坐到了他的腿上。

方甜甜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脑袋再次唰地一下空白，傻了。

时沐也有瞬间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