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戟连忙拦住她,道:“不是,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天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感激得很,所以才买了这些东西送你以表答谢。”
他打了个响指,车夫扯下帐幔,只见马车上盛了满满的金银礼盒,皆是那日二人在街上见过的。
周围传来起哄声,然而钱婉儿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什么叫没有别的意思?
她心里头窝着火,一言不发地推开折戟便离开。
弄得个折戟是更加不知所措。
这一下,钱婉儿是任由他再怎么折腾也是不肯再理他的了。
折戟心塞得很,然而南周出了变故,他也无暇再顾及儿女情长了。
三年风光飞驰而过,南周贼子已除,温庆公主的亲姐姐朝阳公主嫁往南周,成了南周新皇帝的皇后,只可惜宋晚成下落还未曾寻到,太子亲下西北,温庆公主竟身穿蟒袍登临帝位,甚至提拔了钱婉儿为女将军,命折戟与钱婉儿一同前去平定内乱。
三年的沉淀,钱婉儿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却更胜从前,依旧是记忆中橙衣飒爽的模样,像是一朵傲然绽放的野蔷薇,美却带刺,想要接近必会被刺得鲜血淋漓。
战场上,二人的目光对视一处,皆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挑衅的意味。
他们像是较着劲儿,谁也不服谁,与其说是平定内乱,倒不如是二人的一场久别重逢的较量,似乎谁立得功勋少,谁就再抬不起头来了似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内乱刚起个头就湮灭了,连条渣都不剩。
二人一同跪在秦怀璧面前,论功行赏,却是不相上下。
二人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眼中崩出的火花。
火花碰在一起,四溅而起,不知为何,两人却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喂。”
钱婉儿用手肘碰了碰折戟。
“再不提亲,我可要嫁给别人了。”
折戟挑眉:“当年送了聘礼,可你不是不肯嫁么?”
钱婉儿不悦:“你到底娶是不娶?”
折戟一把牵住她的手。
“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