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是我不对,但求你,别追问好不好?
“你只消知道,我所做皆是为你我和大魏的将来考虑,而眼下事态严重,我暂时不能言明,微臣一人牵涉其中已是不好,公主断不能再被拉下水中。
“唯有你什么也不知,才是唯一保全你的办法。
“公主,你可否理解我的苦衷?”
他所言句句恳切,搁入寻常,秦怀璧必然点了头,可现下她身在病中,又经了姬莫为的一通挑拨,登时心绪不定,江楚珩此言听入耳中便如搪塞一般,心头更冷了两分。
她闭了眼,道:“既不愿意同我言明,也不必再添这么多天花乱坠的说辞,你若是心中当真无意,又何须藏着掖着,又何须搬出整个大魏来?你我的情意,原来也仅限于此,如今看来,竟是本宫,唐突了镇海侯。”
江楚珩听到“本宫”与“镇海侯”两个称呼,登时手一抖,一双眼便泛起了血丝。
他猛地起身,吼道:“秦怀璧,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我情意仅限于此?你以为我今生日日奔波的在外筹谋算计是为了什么?!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你以为我拼死征战,为的是劳什子的功勋侯爷的地位么?!
“我征战南蛮,以重伤之躯被丢入蛇窟被毒蛇蚕食,险些便丢了一条性命!我在千忧身中二十八刀,危在旦夕,却挡了消息不让传入京中,只是因为害怕公主担忧!李翱觊觎公主,我不顾屠杀恩人的骂名斩下他的头颅,为的便是为公主出上一口恶气!
“公主以为仅凭您所求,皇上便愿意将你下嫁与我一个手握兵权的镇海侯么?是我跪在太子跟前跟条狗一般示忠,承诺成为他手中的刀,才换得让他在陛下跟前谏言,陛下才下了圣旨将公主嫁给我!
“难道就因为姬莫为简单的几句挑拨,我的所做所为在公主眼中便成了轻飘飘的一句你我情意仅限于此?秦怀璧,你真的以为我就没有心么?!”
堂堂七尺男儿,说到最后,竟也落了泪来,他双目赤红,双手与额角皆是青筋暴起,一双手紧紧地抓抱着秦怀璧的双肩,即便是悲愤交加,却也没有舍得加重掌心的气力,眼中的失望,悲怆一口气皆爆发了出来,看得秦怀璧心中生疼。
他声音歇斯,但又似是怕吓着秦怀璧一般,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一把便将秦怀璧拥入怀中,软了声音更咽着道歉道:“公主,你我历经两世方才成婚……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公主,我求你,你不要再那般生分的同我说话,好不好?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他搂的那样用力,似是要将秦怀璧整个融入骨血,此生再无法分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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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坎坷却也是两个人连接更紧密的一步,其实怀璧心里的别扭只是在于楚珩,两个人都在默默付出,又对对方的不理解而失望,但是性格使然,有了矛盾为爆发点反而更容易坦诚相对,这也算是我对两人感情的一个看法叭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