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心服口服地让了路。
钱婉儿上了前。
她端庄行了礼,接着眼神一凛,忽然毫不客气便朝着江楚珩攻了过去。
然而江楚珩却向后退了一步,折戟上前接了招式,笑道:“新郎官不好动手,还是在下来接姑娘的招式吧。”
钱婉儿也不客气,以柳为剑,挥起来嗖嗖作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招招凶狠利落,二人打的难解难分,即便是折戟也不由暗暗心惊,最终钱婉儿还是被折戟捉住了一丝破绽,扣住了她的命脉方才罢手。
钱婉儿挣脱折戟的手,面上不由染了淡淡一层胭脂红,却还是甘拜下风地抱了拳,道:“折戟公子承让。”
这一下出头的全军覆没,江楚珩看了身侧的沉沙一眼,沉沙大手一挥,厚厚的红包便落在了众人的手中。
小翁主拿到红包好奇地捏了捏,疑惑道这红包似乎不像是银钱似的,拆了红包不由惊愕地掩住了唇:“天呐,这不是水玉斋的发簪么,根根孤品,价值连城,镇海侯好大手笔!”
余下众人一听亦是纷纷起了好奇,拆了红包来一看,每人所得皆是独一无二的饰品,而非寻常银票充数,可见当真是用了心的。
众人望向江楚珩的眼神登时不同了。
这般别出心裁的男子,成婚前亦是如此花样百出,不走寻常路的出尽了风头,能嫁予这等才貌双全之人,秦怀璧该是何等有福的公主?
众人啧啧称赞间,却忽听身后有人笑呵呵高唱:“新娘子来喽——!”
众人纷纷让了路。
俊朗卓然的白发男子背上背着头戴凤冠,身着霞帔,手持团花扇的美人,小心翼翼地跨出门槛。
美人周身金光闪闪,单瞧衣裳便知华贵无双,侧面可顺着流苏的缝隙看到美人朦胧侧影,便不由让人呆愣原处,啧啧称赞。
秦昭阳亲自背了秦怀璧上了花轿,接着伸手拍在江楚珩的肩头,用唯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江楚珩,我的亲妹妹从今以后可就交给你了,好好待她。”
他没有用师兄自称,且神色是说不出的郑重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