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怀璧已及笄,江楚珩又是她未婚的夫婿,两人也未曾避嫌,挽着手便进了门来,引得几家世子不由暗暗红了眼,瞧着江楚珩的眼神亦是多了几分敌意。
江楚珩迎着这些眼神却不由得心情大好,将这些眼神统称为夺妻之恨。
大权在握,佳人在怀,魏国昌盛,前世的不甘在今生尽数烟消云散。
被人恨一恨又如何,反正又不能掉块肉。
他倒是享受得很。
重新落座,秦怀璧抬眼,却见顺嘉帝面上略显倦怠,脸色亦是有些虚微,不时还攥拳与唇边轻咳两声儿,似是身有不适似的。
一旁的王皇后显然也察觉了顺嘉帝的有异,便伸手为他扫着背,口中关切地说着什么,顺嘉帝不由微微一怔,似是意外王皇后的举止,却还是略略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秦怀璧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前来大献殷勤的忠勇王世子给挡了目光。
忠勇王世子走到秦怀璧身前,谄媚地献了酒,口中道:“小妹,多年不见,今日你才及笄,竟才赶得及进宫来,听闻你即将大婚,这杯酒,算为兄敬你的。”
他的眼神随着话顺着秦怀璧纤长白皙的脖颈轻佻地游移,又在看到秦怀璧胸前的起伏时眼前骤然一亮,紧接着咽了咽口水。
一旁的江楚珩在说完这段话后眼神登时闪过一抹杀意。
忠勇王不过是先帝所封一个边陲小州的王爷后代旁支,只因老王爷膝下无子,便抱了个旁支家的儿子承袭爵位,同秦怀璧亦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竟也好当着他的面便旁若无人地跟他未来媳妇套近乎。
瞧这一副登徒子的模样,再多说两句话只怕绿帽子都要招呼头顶上了。
真当他玉面无常是死了不成?
江楚珩不慌不忙地起了身,挡住忠勇王世子的视线,接着一把抢过他所敬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将空酒杯塞回了他手中。
“好酒。”
他咂了咂唇,道:“好酒是好酒,只可惜不是自己的,喝着便无甚滋味。”
他伸手抚摸桌上酒杯,意味深长道:“本侯记着忠勇王世子前些日子纳了两房妾室,原是同旁人定了亲的,听说已经闹到城外,不知这事若是被陛下知晓,该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