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若非他暗中发觉有人跟着秦昭昭意图对她不利的话,此刻秦昭昭只怕早就傻羊落虎口了。
哪还有在此嫌弃他的力气。
不感激也就罢了,竟还说他是变态。
他很难想到除了以身相许之外其他的赔罪方法。
初雪刚落,虽还没到冷得怕人的地步,但秦昭昭为了今日秦昭易的婚宴穿得甚为隆重,脖子整个露在外头,光是瞧着都觉得身上寒冷。
未来娘子若是在今日冻坏了身子,将来可怎么好?
想到此,他便毫不客气地在秦昭昭的惊呼之中将她打横抱起,拢入怀中,语调轻佻:“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变态就不同公主客气了。”
说着便抱着秦昭昭朝着用作休息的挟屋中走去。
秦昭昭面颊羞红,不住地挣扎却依旧是徒劳。
“萧画仙,你个死变态,你放开我!”
回答她的是槅门被掩上。
迎亲便过了大半天,这礼成又吃了半天的酒,深秋的天黑的早,挟屋之中早早地便点了蜡烛。
而待槅门掩上,紧接着的便是清晰的落锁声。
蜡烛,亦是尽数熄灭。
有细碎的轻呼从门缝中传来,却被尽数淹没在了簌簌风雪之中。
……
天色暗如泼墨之时,宴会才陆续落尾。
众宾客纷纷告辞,秦昭易入了洞房,秦昭阳和秦怀璧兄妹留下绑着一同理账。
来到库房门口,只见各式各样的贺礼堆积如山,看得秦昭阳脑仁疼。
秦昭阳用手中的羊毫笔头挠了挠额角,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口中抱怨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一样一样的,得......
誊抄到什么时候?”
秦怀璧这一年来成日混迹在账本之中,对此自然是游刃有余,她头也不抬道:“就是记个件数和东西罢了,四哥成日里忙着走南闯北,视钱财如粪土,自然对这些不甚明了。”
秦昭阳无奈:“这些事,交给下人来不就是了?”
“那可不行,这些都是要收入库房的,若是哪个记账的手脚不干净,或者一时糊涂记错了账,到时候对不上,可是要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她说着抬起头来贼兮兮一笑:“哥,不过你不用担心,想来我未来四嫂子见你这么不争气,肯定愿意帮你。”
“臭丫头,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