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道你的掩护不会变成本侯的掩护呢?”
那黑衣人痛的双目暴突却还是一个字也没说,眼瞧着侯府侍卫急速赶来将他包抄,他便干脆利落地撞向了江楚珩的剑,当场便双目圆睁地毙了命。
江楚珩皱了皱眉,伸手扯下了那黑衣人的面纱。
这张脸,他认得。
那日袭击暖香阁的刺客,便是此人亲率。
沉沙也匆匆赶来,见青瓷躺在秦怀璧怀中不由怔了怔,却也未曾说什么,只是蹲下探了探夜阑的颈脉确认他是否当真已死,发觉对方的确没了脉搏后,他便掐住了夜阑的两腮迫使他张开嘴察看他口中是否有毒。
然而经过这一举动,他却结结实实地怔了怔。
夜阑的口中,空空如也。
……
沉沙正在为众人看诊。
众侍女皆中了软筋散,索性药散无毒,只是嗅之会浑身无力,瘫软昏迷罢了,因而青瓷和茗青很快醒了过来。
然而秦怀璧却不见笑意。
反而双目放空,面色惨白。
她失魂落魄地偎在江楚珩的怀中,抱着双膝缩成一团,周身不住地发抖。
江楚珩同样神色不善。
他紧搂着秦怀璧,不时侧过头去低声安慰两句,却也知道是无济于事,便也只得沉默。
萧画仙百病成医,只要一嗅便辨认得出天下所有的毒物。
在嗅到软筋散的味道时,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幸得赶到时还不算晚,内侍虽都中了招,可秦怀璧还未曾遇害。
原以为除了刺客便可松一口气,可他们偏偏亲眼看到了夜阑的断舌。
那是他们二人永世难忘的拔舌之刑。
唯有姬莫为,是他们就算重来一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斗得过的人。
大魏并非没有价格高昂的死士。
死士常常是价值万两白银,若此单做成,便家财万贯,若死,则咬破齿间毒包,当场自尽。
为的便是不受拷打之行供出买主。
因着每一次的任务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被刺杀之人往往身份贵重,所以即便价格高昂,愿做死士的人依旧是少之又少。
然而姬莫为手下的所有士兵,却都比死士要更为恐怖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