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婉儿紧咬下唇。
她只是出门游玩,未曾带什么趁手的兵器,便也只得以伞勉强做兵器。
但伞杆易折,终归杀伤力不足,更何况对方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勉强过了几招后她便落了下风,有些坚持不住了。
然而就在那些乞丐扑将过来,她任命闭眼之时,却忽然双手一凉,紧接着面前刮起带着血腥气息的风,眨眼间便是一声声惨叫。
等她睁开眼睛时,那些乞丐已纷纷倒在地上,抱着断骨伤筋惨嚎不已了。
而面前的靛衫男子束手而立,??轻启薄唇,淡然地吐出了一个“滚”字。
乞丐们落荒而逃。
钱婉儿看着他的背影不可置信:“镇海侯?你怎么会在这?”
然而江楚珩是理都没理她,只是径自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秦怀璧,末了微微侧头,对钱婉儿淡淡道了一句“跟本侯走”便自顾离去了。
钱婉儿虽对他此举极不爽,但那些滋事的乞丐随时都可能会转头回来寻仇,能够带她脱离危险的唯有眼前这油盐不进的镇海侯。
因此即便她此刻带着万般的不情愿,却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
镇海侯府。
钱婉儿在待客的前厅擦着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侯府无女侍,折戟等大男人不方便,又无能给她换洗的衣物,折戟便临时出门去为她买衣裳去了。
她偷......
偷瞄着窗外的雨幕,脑中浮现出江楚珩那毫不迟疑将秦怀璧抱起的模样。
想来这两人,必然如她所料是互相爱慕的。
她今日原想借救下秦怀璧借此到镇海侯处邀功,却不想今日险些将自己搭进去。
也怪不得镇海侯会不同意自己入军营……
她暗自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再练些时日方能入得了镇海侯的眼了。
她正在前堂惆怅着自己的前途,而此刻后厢之中的秦怀璧却依旧未曾苏醒。
她面色苍白的吓人,唇色亦是惨白,一张小脸因着病色而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