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璧回头看了一眼内室,见秦昭昭未回来,便放下心来,道:“此事我知晓了,我等下会出宫找寻,公公快快离去,可莫要被我父皇发觉了。”
待方正德千恩万谢地离去后,秦怀璧便果断抄了一把伞,制止了企图同行的茗青。
茗青道:“公主,外头湿滑,??您怎可独自前往?”
秦怀璧道:“此事事关重大,??且我一人尚且可说是任性出逃,??父皇就算怪罪也必然不会迁怒到你的头上。
“而且我自己一人找寻,??你在此也可稳住昭昭,若她问起,你就说我去更衣了,千万不可告知她实情,知不知道?”
茗青道:“可是公主……”
然而她余下的话还没说完,秦怀璧已经奔出了门去。
她也只得忧心忡忡地将余下未出口的劝告咽下。
……
淅沥雨声,落在红墙青石上。
有些迟暮的美人依旧是光彩照人,她身穿锦绣华服,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双目紧闭,双手合十。
却正是那该出现在典礼上的新后王君忆。
她面前的案上,搁放的是无数的灵牌。
正中央,写......
的正是“文慧后文氏”五个大字。
还未燃多少的香插在灵牌面前的香炉之中,散发着袅袅的烟丝。
屋中没有丝毫的照明,配合着一个个灵位便是格外阴森,唯一的光源只有屋外的传来那一抹幽暗的雨光。
文慧皇后的灵位被那一抹雨光照的反光,隐约可以看到那灵牌上倒映出了一个人影。
男人浑身湿透,狼狈至极,连头顶十二股冕旒被甩的有些凌乱也无暇顾及。
他定定地站在大门之外望着王君忆的背影,任由大雨浇在身上却是再不肯入内了。
王君忆似是未曾发觉,只是望着那灵位,口中道:“晏初,阿忆终于如你所愿坐上皇后之位了,你泉下有知,想来也必会替我高兴的吧?”
雨珠顺着顺嘉帝的脸颊滑落至下颌,又顺着下颌滴落在地,模样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