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慎贵妃率先打破平静。
她笑吟吟道:“温庆酒后劣作,实在是给诸位献丑了。”
惠妃起身道:“娘娘教女有方,公主不过杯酒时间,竟能为整首诗填好韵脚,做好修补不说,还能将原为颈联的一句拆分填词,若非是对诗词极有造诣之人,是断断想不出的。”
她举起酒杯:“这杯酒,臣妾敬皇上,敬娘娘,敬公主!”
明月娇紧跟着举杯:“臣妇敬皇上,敬娘娘,敬公主!”
众妃嫔,命妇,贵女也纷纷起身,一同举杯道:“敬皇上,敬娘娘,敬公主!”
众人语调铿锵,皆是发自内心的。
就连平时围在沈白月身侧的那群少......
女也被方才秦怀璧所作惊艳,纷纷敬了酒。
沈白月不得已起了身,可她举杯,却未就着众人的动作喝下酒,而是顺势将酒倒了出去。
她握着酒杯的手慢慢地发白。
她心中分明是浓浓的不甘。
分明她才是人所共知的才女。
今日最为惊艳的首句也分明是她提及的。
凭什么温庆公主喝了一杯酒,撒了一通酒疯胡言乱语地改了她的诗,就能得到旁人的夸赞,甚至是崇敬。
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公主,就能够凭她一句口舌之快而掌她的嘴,让她变成旁人的笑柄。
凭什么。
凭投胎投的好,便能踩着别人的肩,轻易凌驾于旁人之上么?
就凭她是温庆公主,就能前往了一次西北就成为人人称道的福星神女么?
就凭她一个温庆公主的头衔,便能成为所有人的焦点,让旁人尊她敬她,将她的一切都奉为最好么?
她怎能甘心。
若单凭改诗,她能改的比秦怀璧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