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大着胆子奏道:“可眼下时局动荡,若贸然开战,只怕是——”
九尺重刀,唰地架在了户部尚书的脖子上。
“尚书大人,你的意思,便是两个公主非嫁不可了么?”
秦昭阳周身杀气毕现,似是下一刻便会剁下户部尚书的脑袋。
户部尚书被吓得面如金纸,??冷汗涔涔,??道:“微臣……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何必大动肝火?”
忽有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来,双指一钳,便钳住了那重刀的刀刃,重达几十斤的重刀竟在他这一钳之下恍若一片轻羽一般离开了户部尚书的肩头。
秦昭阳一双眼睛鹰似的盯着江楚珩,江楚珩捏着刀,转头看向户部尚书道:“尚书大人慢走。”
户部尚书强自镇定地强走出门,脚下一软,险些便跪下。
“别闹了!”
顺嘉帝令道,江楚珩这才松开,笑道:“是,微臣失礼了。”
秦昭阳哼了一声,一甩垂落肩头的白发,将重刀扔出门外,扑了扑手,重新跪下,不卑不亢道:“父皇,儿臣认为,和亲之举实在太过窝囊,我天朝大国,怎可靠和亲换取太平?儿臣在边疆驻守多年,深知那群饿狼的脾气,若父皇贸然行答应下屈辱嫁女之事,这勃梁的头一开,周遭各国必然胃口大开,到那时,莫说是勃梁,只怕一向不安分的南周也会借机生难。”
顺嘉帝重新落座,瞥向江楚珩道:“江爱卿,你怎么看?”
江楚珩跪地道:“微臣不知南周如何,但勃梁王的嚣张气焰微臣却是见过的,微臣认为,即便是不开战,若纵......
着勃梁王如此,的确有损大魏天朝上国的威名,可贸然开战攻打勃梁的话,对两国百姓也无疑有损,权衡之下,若能兵不血刃的解决了此事才是上佳之策。”
秦昭阳在旁冷笑。
“江将军,你这话说的是否太明哲保身了?大敌当前,你手握兵符,不想着冲锋上阵却想着哄我父皇开心,难不成你也觉得唯有和亲一条路可走么?”
江楚珩不慌不忙,从容不迫道:“微臣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相比起兵戈相见,嫁女求荣,息事宁人之举皆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