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明侧头看了他一眼,掩饰地道:“没什么,只是这茶水有些烫口罢了。”
秦昭文有些狐疑地拿起杯子看了一眼,“是么?”
莫说是旁人,就是秦怀璧也不由得怔了怔。
除夕家宴,虽说宴会规模有变,可他一个外臣忽然前来是做什么?
众人一片哗然,私语窃窃,顺嘉帝却是面色如常,道:“江爱卿不必拘束,赐座吧。”
杨太后自然也疑惑,却又不好直接询问拂了顺嘉帝和江楚珩的面子,只是略有所指道:“没想到今日的家宴倒是热闹,只是军营事忙,江将军才从那贫荒之地折返,皇帝也该体恤臣下才是,除夕夜宴怎可劳烦江将军?”
顺嘉帝道:“今日家宴,朕本该同诸位宗亲相聚,但勃梁的摄政王忽然前来求见于朕。这江爱卿是西北赈灾的功臣,朕本就该犒赏,??如今既然要见外国使臣,??倒不如也一同让江爱卿入宴。”
......
秦怀璧同秦昭昭不由对视了一眼。
秦昭昭用帕子遮着嘴,小声道:“我说江楚珩是来做什么,想来只怕这江楚珩是父皇派来压制那勃梁摄政王的。”
说着她又不由疑惑道:“他一个勃梁人,忽然大张旗鼓地掺和咱们大魏的家宴做什么?”
秦怀璧扫了那空座位一眼,便知自己昨夜的猜测不错。她不由冷笑道:“此人果真嚣张,宴会即开,却半晌不见人影,竟是当真是把自己当咱们大魏的恩人了。”
秦怀璧抬眼扫向对面的江楚珩,却刚好同他对视一处。
今日的江楚珩身着滚了金边的红衣,较之寻常少了一丝清冷,多了一分张扬,却依旧难掩公子世无双的气魄。
倒是难以想象能有人将红色衣裳穿出谪仙之风的。
江楚珩含笑冲她举了举杯,面上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秦怀璧见他如此神色便知必然是有对策,便毫不示弱地一挑眉,同样举了杯子饮下。
江楚珩见此笑容更甚,同样大口饮下杯中酒汁,还极为暧昧地舔了舔下唇。
秦怀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却忽有人大力地推门而入,边走边笑道:“呦,这么多人啊,本王是不是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