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珩负着一只手站在门口,另一只手抚摸着腰间那枚刻着怀璧二字的玉佩,漫不经心道:“如今挡在你头顶的人都被除掉了,可否扬眉吐气了?”
吴知县面露喜色,恭敬的拱手道:“将军果真是神机妙算,那岳氏妖女占山为王,已是作恶多端多年,连我父亲都未曾轻易将她降服,将军竟这般轻易的将她策反,还反咬了我父亲一口,下官拜服。”
江楚珩背对着他,略侧过头,轮廓完美的侧脸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原以为知县大人只是图名,原来你早就知晓了岳千帆的身份?”
吴知县未察觉他神情有异,笑着解释道:“这些年来一直是我父亲帮岳千帆暗中除去了附近山头的匪盗,若非如此,她又怎能在此如此横行?只是没曾想,她今日竟然能帮上我们这样一个大忙。”
江楚珩挽唇,道:“的确,这狼是养不熟的,只是利聚而来,利尽而散,即便是想除,也得看其余下的利用价值如何。”
吴知县笑道:“将军所言极是。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置那群污吏?”
江楚珩逆着光的眼中隐隐闪过杀意。
“你认为该如何?”
吴知县显然丝毫不在意父亲的死活,道:“斩草不除根,便是后患无穷,下官认为,为免夜长梦多,该立刻料理了才是。”
江楚珩点了点头,赞赏道:“说的真好,知县倒是同本将想到一处去了。”
吴知县眼珠转了转,试探道:“只是贪官一除,各个官职难免空缺,不知……”
江楚珩道:“如今可用之人不多,待我回京后,自然会提拔些该提拔之人。”
吴知县不由得心中暗喜,道:“那下官就谢……!”
他话还没说完,江楚珩却忽然利落的一转身,五指已狠狠地掐在了吴知县的脖子上。
他惊愕不已,被掐的是无法呼吸,然而抬眼,这才看到江楚珩眼中那外渗而不加掩饰的杀意。
“将,将军……”
他抓着江楚珩的手不住地挣扎,却是徒劳。
江楚珩轻而易举地便将他举向半空,除却那盛满杀意的眼睛,一张俊朗的脸却还是挂着那样斯文的笑意。
他欣赏着吴知县逐渐变紫的脸,温声道:“你说的对,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知道我为什么杀你么?
“因为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