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帆闻言笑得是前仰后合,便将刀子收鞘,道:“你便这般笃定你出的去,且又有人如从前那般待你?”
秦怀璧简短答道:“我相信江楚珩。”
“哦?”
那收了鞘的匕首在岳千帆白嫩的掌心利落了转了一圈,蓝衫美人坐回榻上,晃着双足问道:“哪怕你此刻音讯全无,哪怕现在赈灾银已被人转移去了别处,哪怕江楚珩处于被动,你也相信,他能救你于水火?”
秦怀璧道:“此次锄奸本就是我二人之间的一翻较量,如今我被你挟持在此,他成功将程刺史定罪,便是他江楚珩棋高一着。
“可我活着,且未曾成为他的绊脚石,这一盘棋便不算下完。
“这若论博弈,我二人这些年来总是互不相让,输赢必分。
“若我们成为同盟,那么我与他之间——
“便是永不相疑。”
秦怀璧的话说让岳千帆沉默。
她望着火光发着呆,眼中似是好怀念一般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半晌,她才翻了个身,轻嗤了一声。
“既然信他,那便随你就是,但是丫头,你这牙尖嘴利的,要是饿极了,可别咬人啊。”
她说着,便哼着歌谣起身出了门去。
待她离去,秦怀璧才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她如释重负地倚着椅背,火光照耀之下便可以清晰的看出她的额上已尽是细密汗珠。
她方才从容的模样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喃喃道:“江楚珩,你的动作也实在有些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