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刺史几乎尿湿裤子,道:“将军,这女子不守妇道,跟师爷私通也并非下官所料,将军责怪下官,也无济于事啊!”
江楚珩冷笑着将手中宝剑收鞘,道:“好,我倒要听听,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话说!”
他伸手就去扯舞姬的手,然而触及他反而怔了怔,接着他探了探那舞姬的脖颈。
待确认了舞姬的死况,江楚珩便看向了刘师爷。
“好一招死无对证。”
刘师爷如今是辩无可辩,却还抱着一丝侥幸的看向了程刺史。
此等状况,程刺史自然是选择明哲保身的不言语,刘师爷脸色蜡黄,却知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也只得缄默在旁,伺机为自己求得生机。
江楚珩伸手在舞姬的嘴角抹了一把,将那一抹黑血在指尖捻了捻,却忽然意味不明的一笑。
“没想到刘师爷本事不小,下手还真是利索,这毒,我前几天却是见过。”
刘师爷闻言不由得一愣。
江楚珩所说见过此毒,可从盛京城来的众人都活的好好的,死的唯有一个温庆公主。
难道……
毒死这舞姬的人,便是程刺史?!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程刺史。
程刺史那意图明哲保身的表情落在他的眼中,便好似是奸计得逞一般。
他手猛地收紧。
他跟在程刺史身边多年,知晓他虽智谋有缺,却是一个多么心狠手辣的角色。
而眼前这一幕落在他眼中,便成了程刺史是担忧害死温庆公主之事被发现,于是利用这舞姬将公主的死尽数赖在他的身上。
他拢在袖中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盯着程刺史的一双眼睛都充了血色。
他心中不由悲叹,多年来,他不断为程刺史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如今若因这等可笑的理由而枉死,当真是老天瞎了眼!
他哆嗦着嘴唇,半晌,忽然笑了。
他唇色惨白,抬头看着江楚珩道:“将军,卑职死不足惜,可是您难道就不想知道,这温庆公主,究竟是怎么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