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怀璧起身时,她与温楚楚同眠之事已从“覃少官表面铁面无私私下却是个连赈灾都不忘捎带妾房陪同之人”变成了“禽兽少官夜半欲.火难忍,于是趁夜半迷晕了深夜赶路来的少女泄.欲,甚至还金屋藏娇强迫对方为自己暖床”。
因此今日的然而秦怀璧自己一心牵挂着那心中有鬼的程刺史,浑然不觉有何异样,起身后便招了侍女来梳洗。
侍女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桌前大咧咧梳着妆的温楚楚,紫衣少女艳若玫瑰,神色狡黠可爱,骨碌碌乱转的眼珠黑白分明,只是那象牙似的脖子上一抹鲜红格外引人注目。
侍女看向秦怀璧的眼神中便不加掩饰地多了一抹鄙夷。
这平日看不出来,如今一瞧,少官果真是个禽兽。
竟连这年岁的少女都不放过。
她对这轻浮举止着实是厌恶,草草为秦怀璧绾了发髻后便拿着东西匆匆离去。
秦怀璧没理会她的反常举止,那边温楚楚早已三下五除二地穿戴好,又感谢与她的留宿之恩,便服侍她穿好了衣裳。
郑文熙的心腹前来,打眼见屋中有人,便欲言又止地递了个眼神给秦怀璧。
秦怀璧会意,系好斗篷跨出房门后又不放心地转头,嘱咐道:“在此等我,若是有人询问你是谁——”
“——我就说我是仰慕少官自奔为妾的通房丫头。”
温楚楚撑着额头歪在榻上,边将手中的花糕抛往半空边懒洋洋接了话茬,“——对吧?”
都是聪慧过人的女子,这睡饱了觉醒来见了那群侍婢的眼神态度便明白了她们是误会了什么。
本来这温楚楚忽然出现在院中便是件诡异的事,但若是夜半忽然出现在秦怀璧的屋中,虽然流言污秽,却是掩饰温楚楚身份最好的办法。
更何况流言何惧,待秦怀璧恢复女儿身,一切不利的流言便皆会不攻自破。
她挑眉,冲着温楚楚点了点头,算是赞许了她得聪慧,这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