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藏也就罢了,竟还当着我的眼皮底下藏,难不成这丫头是真当我得了眼疾不成?
茗青显然知晓自己的动作被发觉,却还是目不斜视,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盯着秦怀璧一脸正直样子道:“公主,奴婢什么也没拿。”
秦怀璧漠然。
这丫头,好一招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怀璧面无表情伸出手掌:“交出来。”
主仆二人双眼对视,茗青的眼神落了下风,不由得讪讪:“公主,不是什么要紧的,要不您就被看了吧?”
秦怀璧盯着她不言语,小手却也固执的未曾缩回。
茗青也只得妥协,从袖中抽出方才所藏之物。
她藏得不过是一张字条,半指来长宽,显然已被打开过,旁白放着一根发丝细的短绳,看来这纸条方才便是用这短绳系着。
秦怀璧心说不过一张纸条,茗青这般紧张是做什么?
她抱着疑惑打开,只见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单看这一手行楷便知是出自秦昭明的手笔。
“吾家温庆初长成,未见钗环染心窍。《韩非》一书汇心血,愚妹阅之广见闻。”
秦怀璧面无表情的合上字条。
也难怪自小习武的四哥常常背地里说二哥迂腐,秦怀璧想起自己前世还常常为了秦昭明而与四皇兄争论,如今想来竟是她闹了笑话。
这纸条上的内容不就是在嘲讽她爱美不读书么!
明知她一向不爱读那些诗词,竟还刻意作了首劳什子的七言绝句,这是在作何意思?!
还“未见钗环染心窍”,不就是觉得她必然会见了金钗走不动道而看不到盒子底下藏着的玄机么?
秦怀璧忍不住气结,连带着花钗也嫌弃了起来,便将那本残破的《韩非子》丢去一旁,顺带着没好气的将铃兰花钗丢进了檀木锦盒。
她本欲摘下手腕上的翠玉镯一同丢进盒中,但那玉镯的大小同她的手腕刚好契合,戴上便难以摘下,再加之也的确和她的眼缘,她还是毫无骨气的放弃了。
她拿起装了刻有“朝阳胜雪”镯子的方盒,与那装了金钗的锦盒一同掷到了茗青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