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够年少封将的天才将帅,瞧着顺嘉帝对你如此器重,若你当真料准了西北之事,想来经历此番,你必然前途无量。
“提前恭祝你马到功成啊,江楚珩。”
江楚珩上挽的嘴角更甚了几分,同样举杯,轻声道:“过奖了,萧画仙。”
黑色的血迹逐渐的干涸,同乌色的棋盘渐渐的混为一体。
棋盘两侧,靛衫与紫袍执棋相对,两人之间似有看不见的杀意在缓缓蔓延,直到晨光倾泄。
熟睡的秦怀璧抱着被子,眉头忽的紧皱,接着便猛地抓紧了被子。
她的额头逐渐渗出汗珠,眉宇亦是不住的加深,片刻后恍若惊雷骤起一般,猛地睁开双眼。
她心有余悸的坐起身来,揉着生疼的额角望向身侧,出口轻唤。
“茗青,帮我……茗青?”
身侧该是茗青所睡的地方空空如也,连被褥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仿佛昨夜茗青根本未曾来过一般。
秦怀璧有些懵的揉了揉眼睛。
“公主,您叫我?”
房门忽然大开,带进的是一缕不甚明显的冬日晨光,茗青正端着洒了玫瑰花瓣的温水进门而来,披着那一缕阳光出口询问道。
秦怀璧回过神来,含糊道:“没有,只是想问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茗青搁下洗脸水,道:“眼下才刚过辰时,时辰尚早,娘娘也还歇着,公主不妨再睡一会儿吧?”
秦怀璧显然未得安眠,但也知晓再睡下也难,便摇了摇头道:“不必,还是早些起床,去拜会拜会皇祖母吧,她才得知李嬷嬷与陈芷瑶勾结之事必然伤怀。”
茗青点了点头,用玫瑰花水投洗雪白的巾帕,带着几个小宫女一同为秦怀璧梳洗。
才束好发髻,发簪还没戴几根,秦昭昭便急匆匆的闯入了温庆殿中,急急道:“怀璧,不好了,李嬷嬷在掖庭里死了!”
秦怀璧一怔,连忙推开宫女的手,起身望向秦昭昭,道:“李嬷嬷死了?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