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怜道:“那你们就去死好了。”
他忽然往前一动,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花哨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凌厉的招式,只是简简单单的往前垮了一步。汤不够吓了一跳,软剑立刻弹出去直奔叶久怜咽喉。叶久怜在剑尖即将刺中自己的时候微微侧身,脚步骤然加快,肩膀砰地一声撞在汤够的胸膛上,汤够那矮胖沉重的身子立刻就飞了出去,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撞在后面的墙壁上,掉下来一下子就动不了了。他的胸口塌陷下去一块,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
汤不够看到汤够重伤,嗷的叫了一嗓子冲了过来。手里的大剑横扫,带着呼呼的风声。那一剑横扫过来,不下千斤之力。剑眼看着就到了,却突然在半空之中定住……毫无征兆的定住,就好像半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块看不到的大石头,那一剑砍进了大石头里,便纹丝不动了。
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当然不会出现什么看不见的法宝。
那是两根手指。
叶久怜伸出来左手,食指中指并拢,恰到好处的在半空之中夹住了大剑。他的两根手指好像铁闸一样,夹住之后汤不够不管怎么抢夺挣扎,那大剑在他手指缝里一动不动。
“弃剑。”
叶久怜冷哼了一声,握着大剑剑柄的汤不够就好像被看不到的电流电到了一样,手颤抖着松开,身子向后翻了出去。倒在地上之后立刻就想站起来,奈何才试着运力,体内就好像有几万根钢针同时刺着一样,浑身上下的肌肉和血管刺痛不已,完全没办法运力。
叶久怜两根手指夹着那足有百斤的大剑停在半空之中,剑好像铸造在他手上似的,连颤都不颤一下。
这一幕,让所有人心中震撼。
东厂金牌杀手叶久怜从房顶上跃了下来,抱着怀里那把无鞘长剑,眼神悲悯的看着李幕遮他们,就好像看到的是一群已经剥了皮摆在桌案上的猪羊。他悲悯的不是李幕遮这些人,而是悲悯于自己终究还是要为了钱而杀人。
那些东厂杀手看到叶久怜下来了,一个个全都退了回去。每个人看向叶久怜的眼神里都只有一种色彩,那就是恐惧。
“你们两个剑仙门的余孽,从东海边的那个残破小城跑到京城来,是不是想杀了我为你们那个可怜兮兮的师父报仇?”
叶久怜叹了口气:“自从杀了你们师父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那样的对手了。”
结野衣好奇的问了一句:“旗鼓相当,惺惺相惜?”
叶久怜摇头认真说道:“不好杀,价儿高。好几年了,都没接过什么正经活。”
汤够刚要说话,汤不够却摇了摇头:“我们不是剑仙门的人,也不知道你说的那是什么地方,但是被你东厂走狗杀了的,一定是大大的好人。”
叶久怜微微皱眉:“我是不会看错的。”
汤不够哼了一声:“你看错没看错都没关系,虽然我们并不是剑仙门的人,但剑仙门的仇我们可以报。”
他将手里按着的那个东厂刺客一脚踹开,手里的重剑横扫出去,直接将那刺客的人头扫上了半空。脚下一点,汤不够如同一枚出了膛的炮弹一样冲向叶久怜,大剑横扫出去,势大力沉。
叶久怜并没有出手,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大剑的剑尖在他的咽喉前边一厘米左右横扫而过,却恰到好处让这一剑落空。这大剑分量奇重无比,别说是一个人的脖子,便是一棵树也能直接扫断。
汤不够出手大开大合,犹如滔滔江水大浪不绝,看起来招式简单,可是每一击都很实用,招招要害。叶久怜却根本没有还手,只是不住的避让。如果说汤不够就是大浪滔滔,叶久怜就好像是大浪上漂浮不定的一叶扁舟。不管风大浪大,他自悠然。就在风口浪尖上随波逐流,却就是不会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