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鱼离开了xx胭脂铺后没敢回自己住的客栈,心说为了尽快给李幕遮一个交代自己必须连夜赶回去。这一刻她为自己的伟大而感到骄傲,然后想起来自己根本就忘了订客栈。
为了尽快回去,她决定打车。而为了省钱,她打了一辆跑黑活的私家车。
“大哥,人家车什么配置你什么配置,你也好意思出来拉黑活?”
“妹子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这车哪儿不好了?别人车几个轱辘我也几个轱辘,怎么就不能跑活儿了。”
“大哥,人家出租车是马车吧。”
“对啊。”
“大哥,你但凡是个驴车我都不说什么,你弄头牛,咱俩打个赌,你跑的都比这牛快你信不信?”
黑车司机一脸黑线:“妹子,你这么问我让我如何回答?我要说是吧,算是顺着你说了,我不乐意。我要说不是吧,我还没牛跑的快,我也不乐意。我跟你说,那些马车跑起来多颠簸,我家牛车跑长途最好了,平稳。”
宁小鱼一想反正也就七十多里,再慢明儿一早也到家了,价格比马车便宜一倍,算了就他吧。上了车,车夫一打牛屁股:“走起!”
那头黄牛哞的叫了一声,居然撒开四蹄就跑,跑的那叫一个欢畅啊。
“大哥你这牛属兔子的吧。”
“你家牛还有属性啊……”
“它身体里一定住着一个小公举,你看它跑起来小屁股颠颠儿的也就罢了,那牛尾巴甩的根马尾辫似的,你要是给它绑上一个蝴蝶结……”
“妹子你能不说了吗?我乐意不乐意放一边,我家牛都不乐意。我家这是耕牛,血统纯正的耕牛,如此高贵的耕牛出来跑黑活还不是因为生活所迫?”
听到车夫那低沉的声音,宁小鱼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说什么了,生活多不易啊,耕牛都出来跑黑活了。
“不对啊大哥。”
十几分钟之后,快颠簸吐了的宁小鱼捂着胸口:“你这牛西班牙进口的吧,跑起来咋还尥蹶子呢?它背上也就是没人,要是有人早就给晃下来了。”
车夫得意道:“发动机确实是进口的。”
刚跑出去二三十里路,半路上就被几个穿着制服的人给拦下来了。远远的看到那些人车夫就吓的脸色发白,一个劲儿的交代宁小鱼就说咱俩是表兄妹,你来我家看我妈,我妈让我把你送回家。我叫葛二哈,你叫张小丫。
宁小鱼琢磨了一下,这几句话可以喊麦。
那几个穿制服的官差一摆手,车夫只好把牛车停下来接受检查。
其中一个官差怀里抱着一只猫,把猫递到车夫嘴边:“吹一下。”
车夫吸了口气,官差立刻就不高兴了:“谁的猫你都吸,你问过猫主人了吗?吹,懂不懂什么是吹?”
车夫无奈,只好象征性的吹了一下,那猫立刻干呕起来,一脸嫌弃的表情。
“酒驾了。”
官差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本子:“回头去顺天府衙门把罚款交一下。”
车夫愣在那:“咱们这个时代也没规定不能酒驾啊……”
官差哦了一声:“忘了,那我想想别的……咦,你这个是牛车啊。牛车按照规定可是不能上道的,你这属于农用车。远远的看着跑过来还尥蹶子,一看就是三蹦子啊。”
车夫都快哭了:“他是我表妹,听说我妈身体不好来看她,我中午炒了几个菜陪着喝了一杯酒,我妈让我把她送回家。我叫葛二哈,她叫张小丫。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还没有个亲戚来往。”
官差倒也不是不通人情,想了想一摆手:“算了,念你是初犯,下次注意啊。”
车夫千恩万谢的上了牛车刚要走,官差忽然问了一句:“你妈姓什么?”
车夫:“姓赵啊。”
官差嘿嘿一笑:“你表妹姓张,你妈姓赵,娘家人挺多元化,你姥爷艳福不浅啊。”
另一个官差在旁边认真的说道:“瞎说,你仔细琢磨,这事和他姥爷有什么关系!”
那官差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尴尬笑了笑:“有关系也不是什么好关系,弄不好是什么颜色的关系。赶紧的,这张罚单拿好,我就不没收你的牛了,算是给你面子。明儿一早到顺天府衙门把罚款交了,逾期不交,没收交通工具。”
车夫心说这叫一个晦气,他瞪了宁小鱼一眼:“你自己走回去吧,我不送了。收你几个铜钱跑长途,还不够交罚款的。”
宁小鱼当时就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劣,你说可以把我送回家,我家七十里铺的,离这还有五十里呢,你让我自己走回去?那行,你把车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