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幕遮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铁锹站在门口:“首先我们应该认清敌我形势和力量对比,他们人多,我们人少,看起来我们没有胜算,但是我们的优势在于……”
他扫了一眼汤够汤不够,又看了看宁小鱼,再看了看顾青瓷,沉默了一下后说道:“我们的优势虽然没什么,但我们有信念。”
他将铁锹往地上一戳:“来看,这是我刚刚画好的布防图!”
众人凑过来看了看,人后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这什么鬼的表情。
“敌人一定会在晚上发起攻击,我们的战斗将在天黑之后打响。”
李幕遮将图纸递给他们:“按照这个去设置陷阱,今夜让他们有来无回!”
夜幕降临大地,夕阳西下,枯藤老树连一只昏鸦都没有。两只不知好歹的喜鹊在那吱吱喳喳的叫着,特别烦人。都说喜鹊当头叫是好事,可是怎么都感觉它俩是在那看热闹,还不嫌事大的那种。
喜鹊甲可能对喜鹊乙说:“你看,那几个家伙真是不自量力啊,外面的人是他们的十倍。”
喜鹊乙点头:“你说我们大晚上的为什么看的这么清楚。”
喜鹊甲:“应该是剧情需要吧。”
喜鹊乙:“我不觉得,我觉得可能是写书那个家伙在凑字数。”
喜鹊甲表示赞同,然后低头看到院子里那群不知好歹的人正在指着它俩议论纷纷,它问喜鹊乙:“你说他们在说咱们什么呢?”
喜鹊乙:“从他们猥琐的表情来看,可能在说一只公喜鹊和一只母喜鹊讨论下边羊死了的龌龊笑话。”
喜鹊甲喳喳叫,翅膀举起来一只,只有一根羽毛是立着的,剩下都弯曲,就跟竖了个中指似的:“傻逼,我们俩都是公的。”
大树下边,李幕遮抬起头看了那两只喳喳叫的喜鹊,不耐烦的说道:“这俩东西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猜可能是敌人派来的探子!”
汤够使劲儿点头:“长的可真像有关羊死了的那个笑话里的两只。不过当家的你要说他俩是探子,那就一块收拾了!”
李幕遮摆了摆手:“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所有的陷阱机关都已经布置好了对吧。顾青瓷,你和我守第一班,汤够汤不够第二班。女孩子都进去睡觉,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也不要管,尽力保护好自己。”
宁小鱼:“怎么可能!”
她转身往屋子里走:“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肯定跑啊。”
汤够拉了汤不够一把:“睡觉去吧,后半夜难熬。”
汤不够哦了一声,说了一句当家的小心点,然后跟着汤够回了房间。李幕遮拿着铁锹坐下来盯着院子大门,顾青瓷头顶上套着个铁水桶,手里拿着一把笤帚:“老板,他们会不会前半夜攻进来。”
李幕遮想了想:“应该不会的,不出意外应该在后半夜。”
顾青瓷长长的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是汤够和汤不够的事了。”
屋子里,汤够站在窗户那看着外面台阶上背靠背坐着的李幕遮顾青瓷,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咱俩管管吧,看着李幕遮那人不错,顾青瓷虽然操蛋了点,但只是傻而已,不坏。”
汤不够摇头:“你忘了咱俩的身份了?一旦暴露的话,别说为师门报仇了,你我都未见得能活多久。”
汤够道:“师兄,你看看,这客栈里的人谁能挡得住那些流氓打手?李幕遮那些小把戏,对付一下村子里的坏孩子还行,对付怡红楼那些久经沙场的黑社会?别开玩笑了。”
汤不够沉默了一会儿:“动手也行,但是得让人看着没人动过手一样。”
汤够嘿嘿一笑:“很难吗?”
汤不够傲然道:“以你我的实力,这都不叫事。”
后半夜,汤够和汤不够换了李幕遮和顾青瓷去睡觉,两个人就坐在院子聊天。就这这时候,外面怡红楼的那群打手们开始有所动作了。一群人先到了院门口,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四周:“门进去肯定有个坑,咱们只要往里一冲,大家都掉坑里了。”
古不误笑起来:“这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怕什么,谁还走门啊。”
他一摆手:“翻墙进去。”
七八个打手顺着墙根蹲下来,每人抬着一个将另外七八个人送上了墙头。汤够和汤不够俩人靠在墙边上,看着墙头上的人叹了口气:“费事了。”
然后俩人伸手一个一个的把墙头上的人拽下来,一拳一个打晕了,然后拖过去塞进门口那个挖好的坑里。第一批人塞完了,又回去拽第二批人打晕了塞进去。两个人在那跟接力似的,左边的院墙拽玩了拽右边的,跑的出了一身汗。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三四十个人被他俩打晕了塞进那个坑里,后来俩人一琢磨就这么便宜了这些家伙不好,于是又把人拽出来,把衣服都扒光了,内衣外衣袜子一件不剩。
还别说,这些人的衣服料子都不错,而且统一制服。
金鸡报晓!
李幕遮本来觉得自己一定不会睡着,可是后半夜也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一睁眼,阳光都顺着窗口洒进来了。他连忙起身,抓了放在床边的铁锹就冲了出去。到了院子里之后吓了一跳,看着那一翻壮阔的场面真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