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身下的地面又一次爆炸!
刘鸥两人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这次看的清清楚楚,赫然是半截渐渐变细的羽蛇尾巴,横穿过大猪肚皮下方的地面,突的向上抬升翻卷,眨眼间把大猪死死缠住,猛地抽拉回去。
另外半截蛇身也完全暴露出来,竟是从那棵大树的主干背面绕下来,穿入地面并一直延伸到空地边缘。
此时狂暴的向后倒卷,好似火车疾驰的威势,把大猪轰隆拍在粗壮树干上!
刘鸥两人清楚听到骨头断裂的喀嚓声,大猪也发出充满痛苦的嚎叫,嘴巴里狂喷鲜血,显然遭到重创!
但它竟没有就此完蛋,反而激烈的挣扎起来,四条利爪在蛇躯上疯狂的蹬踏抓挠,大脑袋拼命甩动着獠牙,乱砍乱挑。
羽蛇身上的鳞甲、羽毛连同皮肉被成片的撕扯下来,破开一个个窟窿,腥臭的鲜血好似瀑布一般向四周泼洒,转眼间染遍了周围方圆数十米的空地,落在苔藓和杂草上,立即焦黄枯萎!
刘鸥两个这次早有准备,干脆在身前放出一层阴寒能量,把流动的空气都给冻住了。
一时半会儿不呼吸,死不了人。
大蛇痛的嘶嘶锐啸,却不肯放开大猪,反而把它死死的缠在树干上,节节收紧,勒的树皮嘭嘭破碎剥落,露出里边白生生的主体,转眼被喷涌的鲜血给染红!
大猪的挣扎空间越来越小,嘶吼声也上气不接下气,它索性把两根獠牙完全扎进蛇躯,死命的拉扯切割,生生撕开两道对穿的大裂口子,连部分骨头都给切断!
眼瞅着后半截蛇身要松劲儿,羽蛇的脑袋突然调转过去,一口咬住猪头,四根毒牙深深穿入,把毒液往里注射!
大猪又挣扎了一阵儿之后,终于没了力气,嘶吼一声比一声弱,嘴里喷出的血水也泛着诡异的绿光。
它不甘的最后摆动一下脑袋,始终坚持撑着的肚皮彻底瘪了下去。
羽蛇仍不肯放过的再勒紧一下,发出连串骨头断裂的爆响,把大猪身子都挤扁了,脊梁骨也折断。
然后,它才放松缠绕,大嘴从猪头上挪开,上半身倏地向后转来,远远搜寻着刘鸥两人!
刘鸥想了想,才赞同的点下头。
他这个凡事都要思考的习惯,是从小被搞科研的老娘和当军人的老爹给训出来的,哪怕最亲近、最熟悉的人说的话,都要过一过脑子。
刘淼看到他的反应,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中露出一霎的若有所思,随即恢复正常。
“有好戏看了!”刘鸥瞪起眼睛看着两个对峙的家伙,期待着猜想的场面出现!
就见地上的大猪放完大招之后,肚子彻底瘪下去,脊梁杆子也有点塌,但仍以四蹄叉开撑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听上去好像得了严重哮喘,两眼仍死死盯住上面渐渐显露出真容的仇人。
再看那双巨眼的主人,首先映入刘鸥两人眼帘的是一条足有三米长的分叉信子,在空中不住地伸缩摇摆。
之后是一颗标准集装箱大小的脑袋,上面孔雀开屏似的支棱起来稀疏的羽毛,其中一些长在眼睛的周围,放出黄绿色的莹光,猛不丁一看,真以为它的眼睛是那么巨大。
羽毛沿着脊背一直向身体后部延伸开去,随着直径两米多粗的蛇躯蜿蜒扭动,不停的变幻光色,时隐时现。
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认为它的身躯尺寸比重卡还要夸张
刘鸥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是一种虚张声势的恐吓性伪装!”
少女赞同的微微颔首:“怪不得那头肥猪根本不怕它,虽然可能被吃掉一头崽子而发狂。”
那只被摄飞的猪崽儿真被羽蛇吃了的话,两者可是“杀子之仇”,大猪发狂是情理之中,刚才那一下分明是它压箱底的绝招了。
可刘鸥也没觉得羽蛇给自己造成多大压力,难道它实际的等级其实并不比大猪高出很多?
他期待着答案的揭晓。
半空中,羽蛇的脑袋以信子为引导,始终对准大猪,颈部往后的翎羽撑开到垂直的幅度,看上去如同暴怒的斗鸡,半截身躯向上拱起,与其盘踞的粗树杈近乎平行。
然后,嘴巴张开,露出上下各两排森森利齿。
其中四颗特别长的毒牙向外呲出,尖端有粘稠的液体渗出,闪烁的光色如同绿宝石一般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