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百姓说,看到国师府里祥云流转,霞光飞舞,都在门口那边看热闹,这国师府四周,里三层外三成地堵着好大一批百姓。
白子很大方,挥洒着不属于他的银子,叫了附近的酒庄把酒都送过来,再叫陶店分发杯子和碗,与民同乐(没有胶杯的年代真是好浪费啊)。
大红喜字在门口被太阳照射得光芒四射,大红灯笼被风吹得翩翩起舞。
国师出嫁,是今年最大的盛事,大家喝着酒,唱着歌,心底盘算着这场婚礼耗费的银子
,不禁慨叹,国师真是壕啊!
国师壕不壕不知道,但是她很高兴。
确实在宾客来之前,她还是很彷徨,很无助,心情很沉重。
但是,当看到国师府到处都洋溢着一派喜气的时候,她想起了宁王说的话,享受这场婚礼。
最重要是,大家都带来了厚礼,库房都堆不下了,她看着着实是感动,主要是若能变卖成银子的话会更感动。
国师府是天地人三界同乐,而摄政王府也毫不逊色。
因摄政王大婚的消息早就传开,帖子也送抵了周边国家,今日来的除了本朝文武之外,还有周边国家的使者,国师府的库房满了,摄政王府的库房直接再临时增设一个,练血笑得都快看到喉咙核,嘴巴也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张大人客气了,客气了,敬备薄酌,
快请进请进,哎,真是太客气了,这礼单长得我都看不到尽头。”
“孙少师您来了?快快请进,哟,这抬的是什么啊?哎呀您真是太客气了?都是东海出的吗?粒粒圆润啊,名贵名贵!”
“鹿侯您可来了,王爷可都等您小半天了,瞧您,人来了就是商量,还拿这么多东西来?暗珲,快过来记下,鹿侯送南珠三串,翡翠如意两柄,蜀锦五匹,头面一副,还另外有贺金一百两金子。”
“尹太师,您来了?哎呀,真是稀客稀客啊,王爷昨天还念道您呢,说您会不会责怪他之前的不礼貌,太师真是心胸宽广,哎哟,抬的是什么啊?这沉甸甸的,哟,都是金子,太师您怎如此客气?这随便买两匹布过来就成,您说还抬这么多金子来,真是破费破费了!”
她偷偷回头跟暗珲说:“最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送礼方式了,啥不买,直接上金子。”
暗珲写得手都快断了,哭丧着脸道:“我也喜欢,只写金子就成。”
尹太师抬步进了去,他其实想去国师府的,但是帖子写了,他是王府的宾客。
“你不累啊?”暗珲看着练血还一副斗志昂然的神情。
“累?王爷再多成亲几次我也不累,猜一下咱们今日的进账?只管放开你天大的狗胆去猜!”练血兴奋地道。
“都是我记的,我还用猜?合算起来再折合一下礼物,差不多有三十万两了。”
“这宾客才来了一半不到,许多会等晚宴才来,今日怕是要破百!”练血越发的兴奋了,而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为婚礼的银子操碎了心。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南宫越在里头招呼宾客,宁王和一众亲王陪着去招呼,不管喜欢南宫越的还是憎恨南宫
越的,今日都放下了私仇。
因为,成亲是大喜事,所有的事情都得让步。
就连尹太后,都叫人往府中送了不少东西。
“这时辰是谁选的?怎么选在申时?”宁王抱怨道,都饿扁了,一会儿还得去迎亲呢。
“你嫂子选的!”南宫越一本正经地说。
宁王轻轻叹息一声,我嫂子?可她曾经是我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