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宝带着熟悉的力道,冲出一条光明之道。
很快,我看见室内昏暗的灯光,以及昏暗灯光后面的长满青苔的青石墙壁,还有潮湿的地上积水,以及身下的枯草。
枯草上,躺着一根东西。
我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不禁呼出一口冷气:“呵!”
“咋啦大兄弟?”
河南老大姐的听我的语气,顿时慌张:“不会是俺的下半身除了什么问题吧?”
何止出问题,简直惨不忍睹。
刚才我失明时摸到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腿,而是一条蛇尾巴,小碗口那么粗。而蛇尾巴上面,长着这个老大姐的上半身。
咋一看,跟女娲后人似的半人半蛇。
老大姐被仰面钉在地上,根本看不见自己什么情况,那蛇尾巴还一动一动的,仿佛天生长的一样。上面的鳞片还闪着微弱的光,有点吓人。
估计她自己看到这副模样,会被吓死。
老大姐又一个劲追问她下半身怎么样了,我只能告诉她自己看到的。她一听哭的死去活来,半晌才吸了吸鼻子:“呜呜呜俺说他们把俺拉下去,砍断了俺下半身给俺来了个腰斩,俺咋还能活?原来他们把俺变成了这不人不鬼的玩意儿。他们还把俺的头发全剃了,脸上也涂了东西,大兄弟,你行行好,再过来看看俺脸上怎么样了呗?”
行吧,好人做到底。
我一过去,又惊呆了。
她一张脸都被头发盖住,而那些头发也根本不是头发,而是一根根张牙舞爪的乌梢蛇,猩红信子一吐一吐的。
那形象,和传说中的美杜莎一样。
蛇发美杜莎,男人看她一眼会变成石像,这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面前的老大姐忽然冲天而起,蛇身盘旋将她上半个人身拖的老高,她高高立在半空中,眼中闪着精绿色的光芒,眼形也变成了蛇精的形状,头上的那些乌梢蛇也随着她的动作疯魔:“哈哈哈!小兄弟,你上当了!你看了我,我可以吃你了。”
说完,蛇身弓了一下,带着一股子蛇腥臭向我扑来。
我吓的一下收回手:“大姐,你不会真的是蛇化形吧?”
“说啥呢?”
那大姐一听挺不乐意:“俺可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兰考县滴,焦裕禄当年呆过的地方支捣不?俺可还是他呆过的那个村儿的村民呢。”
“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俺哪儿知道啊?俺只记得有一天走在路上,迷迷糊糊让人给拍了。俺还以为遇上拍花子的了,要把俺卖到大山去给人生儿育女呢。结果一觉醒来,已经在这个黑窟窿里了。你可不知道哇,这里的人可变态了,有一回把俺拉出去,说要给俺肢解咯。将这个下半身用锯子锯开,后来了个女人,不知用什么办法又将俺们下半身装回去了。”
“他们又将俺运回来,用钉子给俺钉在地上,这不我动弹不得,才想就叫你帮俺看看。哪儿想到哇,你也是个不争气的。”
我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一点劲儿都没有,哎!对了!”
我特么双手不是解放了吗?
在大厅时他们把我押走,连捆我都忘了,任由我甩着两膀子,进了他们口中十分恐怖的枯死室。
呵呵呵,犯了个大错。
一旦我找到一点机会,他们想再把我抓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了。
那肚脐上的符咒,我还不想撕就撕?
刚才他们被凤凰女吓的方寸大乱,也没顾上我的肚脐。只要撕开符咒,那我不又龙归入海了?
“撕拉”一声,我将从肚子上取下来的符咒撕成碎片。
一股气从丹田升起,直贯通四肢。
仿佛血液重新流通,白骨生肌。
身上的那些疼痛,也随气的流通被冲散。龙宝果然是个好东西,难怪钟家一家人都念念不忘。
我又将龙宝往丹田里卧了卧,“噌”一下站起来。
摸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竟也愈合了。
不过,我这眼睛咋回事?怎么依旧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
就问:“大姐?咱们现在在的地方有灯或者窗户吗?怎么我好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莫非现在是在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