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可能在北城。
这地方离陕西十万八千里呢。
只能说明,那邪物生前是个唱戏的。死后也忘不了在戏中扮的角儿——杨贵妃,还拉了个马仔来扮高力士。
“罢了!”
四四方方里,那个贵妃的声音又响起了:“待本宫亲自去一趟。”
“不可,”
红衣妹子的兰花指翘的老高,一副电视里公公劝娘娘的架势:“您不可离开此地,那人厉害的很,手上还有一柄十分厉害的赤金如意。您见了,怕不妙。”
说我呢?
也对,赤金如意专克邪物。金属阳,阴气越重的东西越怕它。
那贵妃却回:“不理!命重要。过了今天回天无力,高力士,你过来!”
红衣妹子一听,还真过去了。
只见她一步一步挨着四四方方水泥房去了,还一把扑在墙上,将眼睛贴在水泥墙上的一个小洞上。
那样子,似乎在朝里望什么。
等她再转过来时,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脸也变了。
之前的小圆脸,变成个尖下巴,圆骨碌的眼睛也变的细长,眼尾还微微上翘。眼皮儿上该上眼影的那些位置,有些发黑。
跟画了个贵妃醉酒妆似的。
她走路的姿势也变了,身段轻盈,莲步轻移,兰花指微微翘起,一举手一投足一打千儿,高贵的真和贵妃娘娘似的。
我一看,推了一下江平川和老贺:“估计给水泥屋里的东西上身了。走,跟上她。”
说完,自己率先走在前面。
那红衣妹子走的真的快,才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没了,我只好又把仙女儿叫出来,让她带路找。
毕竟鬼能闻见同类的味儿。
仙女儿带我七拐八拐,不一会儿又来到一座电梯口。这北城大学的男生宿舍设计复杂,电梯也多,才那么一会功夫,过了两三个电梯口了。
终于,在一个靠里的电梯口停下了。
一到那儿,我跟个007似的,一个轻身健步,躲到了柱子后面。顺着仙女儿的手往电梯位一看,顿时毛都竖起来了。
我一想到这个,越要缠着红衣买一串珍珠了。
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把喜丧引来缠我,我怎么把它解决掉,摆平这件邪事?
可不管我怎么说,红衣妹子依旧不把珍珠给我。
“行吧!”
我一眼看到了江平川手上的珍珠,便一把抢过来:“我用他的也行。”
“不行!”
谁知,红衣妹子一见我抢了江平川手上的珍珠,急的跟什么似的。一阵破风声带着一股土腥气照我面门扑来:“你还给他!”
我眼疾手快,一把卡住了那只向我伸来的手。
这手上的指甲尖尖,水葱似的,离我眼睛只有两公分。
稍迟一点,我眼睛就得被挖出来。
“你还挺毒的啊?”
我毫不客气,一伸手将离我最近的两片指甲硬生生的掰下来,血一下溅到她脸上。
“啊!你干什么!?”
红衣妹子吃痛将手伸回去,痛的眼泪齐刷刷往下流。
我一把抽出赤金如意,抵在那妹子的脖子上:“说,你为什么要为虎作伥,帮鬼害人?”
“我没有!”
红衣妹子倔强的瞪了我一眼,忽然跟电视上那些使金蝉脱壳的人似的,洒出一把东西。
等这东西散开,人估计也不见了。
忙大喊了一声:“仙女儿,交给你了!”
盛疏桐穿的仙气飘飘的一身粉色衣裳,一出来就顺着那道红衣追了过去。很快,一红一粉在走廊消失不见了。
我刚要追上去,却听见身后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窗台上的一个纸饼干桶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同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子和一滩水一样,顺窗户流了进来。
冷腥气,冲鼻子。
江平川早上去,一个闪身堵住了卫生间的门,毕竟老贺躲在卫生间。
那东西一听响动,奔江平川过去了。
是刚在电梯的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