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蓉一听,立马和我拜拜,由男人搂着蜂腰走了。
“单蓉姐!”
我忙追上去,正事儿还没问呢:“你身上的这件吊带?”
单蓉一听,眼神转了转。
顾左右而言他:“商陆,咱们姐弟两这回聚的仓促,我又有急事儿要马上赶过去,你给我留个电话,等姐空了联系你啊!”
我一听,心想也行,反正你穿着这件儿衣服迟早要出事儿,便把电话给她她。
她拿了电话号码,和男人一扭一扭的上车了。
走之前,她见我一直问她那件衣服,没正面回答我,倒挺开心的,眉宇间眉飞色舞悄悄对我说了句:“商陆,姐姐要嫁给明星了。”
明星?
我愣在原地,又是明星?
死阴衣的却有让人心想事成的功效,可她不正和身边的壮男人在谈恋爱吗?那男人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明星啊。
不过和死阴衣打交道的人,没一个下场不惨的。
比如之前方闲闲的未婚夫,虽然是他自己做死,但里面的鬼确实也猛哇。
江眉月忍无可忍了,看到我和单蓉交换电话,以为我们互相看上了。
对我一顿冷嘲热讽:“俗话说龙配龙凤配凤,王八看绿豆。你的品味也就这么低俗了,和她对上眼儿了怎么的?”
我扫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
江眉月又给我拽屋里去了:“你和刚认识吧?连电话号码都交换了。是不是想着等人家男朋友哪天没空,你去顶个空?干脆你现在去找她,去呀去呀?”
“我的姐姐,”
我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你就没觉得,刚才那个女人有点眼熟么?”
江眉月在生气,根本听不进去我在说什么,只冷哼一声:“别叫我姐姐,那个女人才是你姐姐呢。以为我没听到?你俩才认识几分钟?她就对你自称姐姐了?真侮辱了姐姐这个词,恶心死我了!呸呸呸!!!”
我一脸黑线:“还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了?”
江眉月发了一通脾气,又跟一下想到了什么似的:“哎呀,那个女人怎么有点面熟呢我想起来了,她不是咱们老家村子里那个单单”
“单蓉!”
我见她半天说不上来,便替她接上了。
“对对对!”
江眉月忙说:“是她,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你俩怎么遇上了?还有啊,我记得你两以前没什么交情啊?怎么她的言语间,听起来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站在面前。她通身zara品牌,不对称蝴蝶结外开衫搭一条流苏牛仔刺绣喇叭裤,一双水晶凉鞋,一副墨镜和一顶宽沿帽。
时尚倒挺时尚,不过属于廉价的快时尚。
比如那件和麻绳一样的上衣,穿个一两次就扔了。江眉月就特不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显的廉不说,近几年的设计也越来越老气,更迎合大妈市场多一些。
“喂,你看什么看?”
刚才撞上的肉墙,是女人身边的男人,一手搂住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指着我鼻子:“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信不信?”
?????
什么台词,你他妈是魔鬼吗?
要一个女人,我才懒得看呢。
本人虽然没啥本事,但自认美女也见了不少,灵气十足的钟灵,英气逼人的代檀,自带几分鬼仙气息的盛疏桐,还有一个水木清华的江眉月,天天看我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面前的女人放到她们面前,连被吊打都不配。
我哪儿有那个心思看她呀。
我目光所在于女人身上穿的衣服——蝴蝶结雪纺开衫里面,套了一件低胸吊带,她皮肤雪白,即使穿的白吊带也衬的格外好看。
任谁都得往那儿瞅一眼。
不过我他妈才没那闲工夫,引起我注意的只有那件低胸吊带。那个材质在哪儿见过,眼熟我先不说了,吊带上的刺绣,倒挺别致的。
是一双女人手。
姿态纤细妙曼,十指染着凤仙花色,还有几丝祥云围绕,似乎是在做舞。仅凭一双手,似乎能想象主人曼妙的身姿,一双长眉和一对会说话的眼睛。
而诡异在于,如此美丽的一双手,却没用月白丝线绣出冰肌玉骨的状态,反而用了青色丝线,将手上的皮肤绣的和梧桐树皮一样斑驳。
这他妈就有点诡异了。
照理来说,将手绣成那样很恐怖才对,可看了那双手再看面前这个女人,只觉得她风情万种,怎么看怎么美。
这他妈就有点问题了。
我一下想起来,她身上吊带的材质,和方闲闲的未婚夫穿的那件汗衫一模一样。上手如丝,洁白如霜——龙绡。
而且刺绣手法,也和方闲闲未婚夫那件一模一样,不是四大名绣,而是一种独特的绣工,普通人根本学不会。
龙绡的料子配上这样的绣工,那不只有死阴衣吗?
死阴衣靠一针一线,将鬼刺在衣服上。人穿了衣服,便能心想事成。可有一样,这衣服一辈子也不能脱下来。
否则,衣服中的鬼以为你抛弃了它,便会反噬主人。
“你还目不转睛的看?”
壮男人见我一直不说话,又一直盯着女人身上的吊带,以为我色胆包天,上来就要抽我:“敢看老子的女人,我打不死你!”
手刚举起来,却被一只手一把拉住了。
拉住他的手十指纤纤,正是那个穿吊带的女人,她一把将男人的手甩到一边,热情劲儿倒冲我来了:“哎呀!我认识你!你是不是叫商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