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女鬼怎么吐出不清,一口只有会说个:“圆uan”。原来是被人用这种方法给害了。
不过,她说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些问题一瞬间在我脑海闪过时,内衣裤姑娘白花花的身子又向我扑过来,一副不抓我几爪子就不甘心的表情。
我正想你能接近我吗的时候,不知谁在后面狠狠踹了我一脚,我一受力,身子重重向前扑去。
眼看,我一下要撞在她的尖爪子上了。
完了完了。
正在我鬼哭狼嚎:“江平川救我!”的时候,那姑娘却一下收了爪子,还伸手将我接住,一把放在地上。
也就在那时,我揽了姑娘的腰。
不是我流氓,是我看到这只穿内衣裤的姑娘不仅脸上面目全非,四肢也有点惨不忍睹。她腰上和肚子还分别有一道很长的疤,像是刀口。
那疤用手术线缝过,像蜈蚣。
更奇怪的是,姑娘腰上那道疤的口子里,还掉出一个布条在外面,我摸了一下,上面的文字和盲文一样,但是几个英文字母加数字cu77。
这是啥?
cu77?
难不成和电影里一样,是密码,暗语,特工代号?
正在我思考时,一股力忽然又一下凭空而起来,把我从姑娘怀里拉出来掀翻了,同时一个低音炮同款男声响起:“胆子倒不小!”
这力道,和刚才在背后踹我一脚的一样。
尽管看不见人,但这声音嘛我不得不说——太他妈好听了!
江平川的声音也很好听,可跟这声音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一个男人听了都喜欢的不行。
真不知道人长啥样。
我一想,就抬起头四下望了一眼。
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只听见那低音炮又说:“这小子敢玩弄你,你还不杀了他?救他几个意思?”
女鬼不能说话,却对着空气打手语。
那意思我看懂了,她说算了吧,他是无辜的。
卧艹!
还真是。
烧给苗玉儿的纸楼纸车不仅写了名字,还附上了生辰八字。相当于快递具体到门牌号不说,还贴了收件人照片儿,断不会有错。
而且,坐牛车走的苗玉儿,一直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只听见她含糊不清的说过:“圆uan”
而面前这个却一字一句,吐词清晰。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面前这个穿粉红内衣裤的死鬼姑娘,才是真正的苗玉儿。
找—错—鬼—了!
穿粉红内衣裤的姑娘,才是小巷子里的第三个替身,被人侮辱致死的丫头。她身上还带着被凌辱后的痕迹,看样子当时就死了——鬼都是保持着死时的样子的。
没办法,只有让苗玉儿把这些纸楼纸车都带走,毕竟是烧给她的。
不过,既然这个姑娘才是真正的苗玉儿,那一直摸严昌盛肚子,刚才又把严昌盛的替身纸人带走的又是谁呢?
一想到这儿,我头都大了。
尼玛,谁能想到小巷子里还有一个只穿内衣裤死的鬼呀。身材,身高,年龄,形象,死状。以及死的地方都八九不离十。
这缘份有的,可以去拜把子结义金兰了。
“小锅锅!”
花丛对面的苗玉儿突然过来了,一张鬼脸正好和我面对面贴着,呲哇鬼叫的声音还带点四川口音:“我看到你了,你是个人对不对?我早就听说有人可以装成鬼,今天算见识了。你给我烧的纸楼纸车,我就拿走了哟。谢谢你哈,我会记到你的。”
“哎!”
我摆摆手,无奈地说:“拿去吧拿去吧。”
今晚算白忙活了。
苗玉儿也去坤位上了,看样子在等牛车往回走呢。
往回!?
我一下想起,烧下去的超度表文上面,写的也是苗玉儿的八字。既然这个穿粉红内衣裤的姑娘才是真正的苗玉儿,那牛车发现接错了鬼,岂不要倒回来?
想到这儿,我往牛车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正好看见一辆青牛车上载着一团马赛克,风驰电挚往回跑。
不一会儿,牛车就到面前了。
那马赛克早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