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内心和记忆被窥探，曾经藏在心底的秘密被暴露，自己爱慕的女子现在被顾朝昔无情的鞭笞，这让段云觉得要疯了。

“自作多情还将自己当情圣了。”顾朝昔对他嗤之以鼻，她每一句话无疑都是在段云的伤口上撒盐。

世上最苦莫过于爱而不得，这个秘密被段云藏在心中万年，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秘密被揭开的时候，却是这样的鲜血淋漓。

作为魔族的大司命，他却爱上了最不该爱上的人，他身负魔族复兴的使命，却到底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你闭嘴……闭嘴……”他只能忍着巨大的痛苦，不想听顾朝昔再多说一句。

魔镜只能看见当事人过去一部分的记忆，因为年代太过久远，魔镜显示出的只是极小一部分的回忆，即便是这些，也足够让顾朝昔恢复出当年的一些事。

因为魔镜里的那个女子，和当初段云假冒的墨重莲带回来的女子一模一样。

她断定段云爱上了荼蘼，这是一个让他疯狂，执念了万年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荼蘼。

什么复兴魔族，什么让魔王回归，全都只是他的借口罢了。

他不怕身体和魔魂的折磨，可他却怕，心中的执念崩塌。

“荼蘼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放心，我和你的魔王殿下，会长长久久，幸福恩爱的生活在一起。”顾朝昔继续说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进一步摧垮段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段云一边吐血，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等到她回来，殿下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那你就睁大狗眼看清楚了。”顾朝昔唇角挑起一抹笑来，她说这话的时候优雅极了。

可那样的表情落在段云的眼里，却是极其可怕。

顾朝昔自然不会让他轻易的死了，她要折磨他，让他饱受万念俱灰，锥心刺骨的疼。

“今日之后，你会每天都回忆起荼蘼死的场景，而你永远等不到她回来，也得不到她半分爱。”顾朝昔说话的时候，从她的掌心里萦绕出一抹灵力来，这灵力直接穿过段云的眉心，侵入他的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