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魔气扇过去的，直打的段云吐出一口黑血来。

他们魔族人的血都是黑的，宛若这罪恶之城一样，没有半点彩色。

“那孩子是本王的。”墨重莲这话说的十分肯定，“你再乱说一句，本王拔了你的舌头。”

段云是魔族大司命，是除魔王之外身份最高的人，多年前，魔族覆灭，魔王转世，族人七零八落，是他一手撑起破落的魔族，所以在魔族中他声望极高。

然而在墨重莲跟前，他依旧不敢有所悖逆。

“没有经过血统验证，殿下也无法确定那孩子是不是您的，当初顾朝昔并没有怀孕。”段云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她是到了苍澜大陆才怀孕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同住一起，还多了个孩子，不用想也知道，这孩子……”

段云话没说完，只见墨重莲袖中一根驱魔钉便直接飞射而来，打得他一身魔气都散了几分。

段云连连吐血，还坚持说道，“殿下，方才魔镜里的画面你都亲眼见过了，顾朝昔是真的……从没对您用心过，她就是想要利用您，攀附您。”

“本王巴不得她利用我，攀附我，可她不愿意！”墨重莲神色冷漠，“只要她愿意，本王的一切都可以给她，本王相信，当年的本王亦是如此。”

墨重莲从来不相信什么‘眼见为实’的鬼话，他只相信，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内心。

在完全不记得顾朝昔的情况下，他都能为掏心掏肺，可见……当年他一定爱惨了这个女人。

哪怕是她真对他有所企图，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她想要的一切，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杀她，怎么可能会烧死她的家人？

他虽然从无善心，可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很清楚。

“殿下……魔镜说不了谎，当年是您亲手刺穿了她的心脏，烧死了她的家人，这点您无法否认。”段云不死心的挣扎，“就算您不在乎她利用您，不在乎她脚踏两只船，甚至可能跟别人生了孩子，可伤害她的事都是您做的，您无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