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段云也不再多问什么，他将装着皇后嫁衣的盒子合了起来，端在手里便颇为恭敬的退了下去。

直到走出顾朝昔的院子，他才回过头看了一眼。

此时夜幕已至，段云的眼里露出一抹光来，他看着顾朝昔进屋的背影，眼里的光却是比这冬日里的夜色还要冷上几分。

顾朝昔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往后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看见。

只有树影斑驳，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冬夜极寒。

……

翌日夜里，墨重莲回来了，随他回来的却还有个女子。

那个女子生的极美，肌肤胜雪，一双碧蓝色的眼睛仿佛盛满了星辰大海，她的额头上还有一对玉白的犄角，仿佛是未完全生长出来的龙角。

顾朝昔看了一眼，只道，“我很满意，你们都辛苦了，那些做嫁衣的绣娘们，都一一赏赐吧。”

“是。”段云低头，依旧是一身温润如玉的表情，他身着一身绣云白衣，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儒雅了。

“只是皇后不试试这嫁衣吗？就怕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

“不必了。”顾朝昔摇摇头，那衣裳里外好几层，她也懒得穿，许是最近炼制太阴丹太过疲惫了，她总是有一种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会儿天色还早便已是困的睁不开眼了。

“皇后小姐姐，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是殿下回来看见我们没照顾好你，那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仙儿见她脸上没多少血色，便关心的问道。

“或许是最近没什么胃口，没吃什么东西所致。”顾朝昔说着，“无需担心。”

她现在虽然是强大的修灵师，可到底还是肉体凡胎，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的。

“没胃口？”仙儿偏着头，“是不是太想念殿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