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大阴帅无话可说,要是没有什么异心的话,自然敢进城来,机会全给了日游神自己。
几大阴帅道,“大帝圣明。”
随后又一阴帅道,“万一日游神怀有二心,离开东方,东方又要派遣谁去镇守?”
东岳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当官都当到头了,宁可少一事,不可多一事,都不愿意去东方对吧?那好,你们推荐一个可用之人,若是推荐不出来,我便随意指派你们其中一人去,要是再敢丢一处司殿府,自己提头来见我。”
这诸位阴帅面面相觑,许久之后,刚才那阴帅再开口,“我倒是有两个人选,这两人也是战功赫赫,且对东方形势极为熟悉,只是这两人很久没有带过兵了……”
“神荼和郁垒?”东岳问了句,而后笑了,“当我阴司无人了吗?北阴的老部下,我何时需要他们帮我平定动乱了!”
这阴帅忙道,“五方鬼帝当年曾打下了阴司,论军事才能,我们自愧不如,此次动乱声势浩大,正好可以重新启用他们,一来彰显大帝仁德,二来也可展示大帝心胸之宽广,甚至可以趁机收服五方鬼帝……”
这阴帅话还没说完,秦广王打断了他,道,“不可,神荼郁垒是北阴的人,他们向来不服大帝,如何能用得他们?!”
十大阴帅是武将,他们眼里,五方鬼帝依旧是他们的偶像,这个时候自然要为五方鬼帝开脱,冷眼说道,“别忘了,当年是北阴大帝剥夺了他们的兵权,他们对北阴大帝埋怨已久,又怎么会是北阴的人?况且他们是阴司最忠实的拥护者,此次动乱,他们有无数次机会拥兵,却始终安安稳稳固守本地,阴司当年是他们打下来的,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打下的阴司拱手让人的,五方鬼帝对阴司的忠心,我愿意以性命担保!”
我听着直感叹,五方鬼帝真的是影响了阴司一代又一代的阴兵,甚至已经成为了阴兵心中的神祗,连十大阴帅也不例外。
东岳默默看着,等他们说完了才道,“我也想过重新启用五方鬼帝,但他们几人太过狂妄,甚至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万一神荼郁垒手握兵权之后,不听从我指挥又该如何?”
秦广王道,“我认为可用检验日游神的方法检验神荼郁垒二人,甚至可以再加几项,若是他们一路进森罗殿都不反抗,则能说明他们对阴司的忠心,敢有半点抵触,就不可用五方鬼帝。”
东岳在我手里吃过三次亏了,第一次是在黄泉外,第二次是在武当山上,第三次是在四川,武当山上他虽不知道是我,但已知道的两次已经足够了。他自然知道这声音,一听这声音立马就显现杀意,身形一转,至我面前直接摘掉了我头上头蓬,露出本来面目,见不是他认识的那人,先前紧张表情稍微放松了下来,但杀意一点都没减,死盯着我道,“谁跟你说的?那个姓鲁的?”
东岳在青城山被吓住的事情,只有当初那些阴兵和姜子牙知道,他知道我展示这声音是为了求生,也知道是别人跟我说这方法可以求生,这种天大的糗事,他不会允许有人传出去。
我忙道,“是日游神当着全军的面说的,当初您在青城山被……”我刻意停顿了会儿,又道,“所以他才留下我,这次鲁将军派我前来,也是因为这原因,因为假以时日,我可以帮您挡住青城山那人。”
东岳气得直哆嗦,脸上依旧是诡异笑容,却是咬牙切齿地道,“日游神,日游神……当真以为阴司缺了你不可吗!”东岳说完回到高台上,对先前下令的那人道,“方才的命令取消,你立马召夜游神、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十殿阎王到森罗殿来,有要事商议。”
这人应是,连忙退下,此后东岳又看看我,杀意接连起了好几次,但最终没有动手,只是道,“你留在森罗殿中,等廷议结束之后我再决定杀不杀你。”
我拱手道是,退到一旁等着,扮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来。
战时,东岳可以容忍将帅的先斩后奏,但是却容忍不了将帅对君王的侮辱,不止是东岳,华夏历来君主都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日游神当着全军的面说着他的糗事儿,这样的人,要么是拥兵自重,要么就是居功自傲,留不得。
历史上很多这样的人,韩信、蓝玉皆是如此丢掉的性命。
此后在森罗殿中候着,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十殿阎王和剩下的几大阴帅全都赶来森罗殿,进殿参拜东岳大帝,他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静静等候东岳大帝细说。
东岳扫视他们一眼,直言说道,“日游神领着数十万大军在东方,竟被四万黑巾军玩弄于股掌之间,另有确切证据证明他与黑巾军首领互通有无,更是派遣麾下之人去往阳间灭杀我阴司盟友玄门李家。”
十殿阎罗和剩下的阴帅听后却满是难以置信,不曾开口,东岳又道,“叫你们来,是想问问剩下几位阴帅,有谁愿意代替日游神去东方清缴黑巾军?另外,我想问问你们十殿阎王,要怎么处置这日游神。”
要动阴司一位阴帅,兹事体大,他们也不敢发表意见,有一阴帅忙拱手道,“日游神平日做事的虽然火爆了些,但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大帝是不是被奸佞小人迷惑了,万望大帝明查,日游神毕竟是阴司阴帅之一,手握阴司十万之一的兵权,不可妄动啊。”
我听着都乐了,这不知是帮日游神呢,还是要害日游神,这不是跟东岳明说,日游神手中有大量兵权,就连东岳想动他都难吗。
果不其然,东岳听后皱了皱眉头,厉声道,“我没让你们为他求情,只说要如何处置他,事实如何,我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