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吓血糊鬼

替天行道 城东九爷、 3312 字 9个月前

袁守一虽然不会法术,但是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太多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即便处理不了,也能大致推测出个所以然来。

接着来这妇人就把晚上所有发生的一切都细细讲了出来,发生的大部分事情都在我们意料之中,不过她期间讲到了另外一个人。

因为他们过于担心她儿媳的情况,就不止请了一个人,在请赵承祖之前,他们还请了一个姓高的人,这个姓高的人到了她家只看了几眼,就告诉他们,她儿媳的情况他处理不了,也没人能处理,谁处理谁就得死。

正是因为这姓高的人处理不了,他们才来找赵承祖去帮忙。

整件事情里面也就姓高的人有点蹊跷,袁守一忙问道,“这个姓高的人什么来头?”

妇人摇摇头,“不认识,以前也没在恩施见过,不过据他自己说,他是正统道士,不然我们也不会请他。”

赵静姝等人听罢想了会儿,说道,“恩施从事这一行当的并没有姓高的人,而且恩施城内也没有道观,这个姓高的道士是打哪儿来的?”

妇人摇头表示不知。

我却陡然想到了一个人,日前马志明在青龙堰下薅掉那青年一撮头发给马文才和马文杰的时候,说过一句,让他们去找高道长。

只有正式拜入道门的人才能被称为道长,马志明口中所说的那个高道长必定是道门的人,加上现在这妇人所说,我隐约觉得,她说的那个姓高的道士,就是马志明口中的高道长。

我把我所想的跟袁守一说了遍,赵静姝当时也在场,她自然也想了起来,赵静姝当即站起身来,“我去马家找他们算账。”

袁守一却道,“你一个人是马家的对手么?再说了,你无凭无据的,他们是不会承认是他们害了你爹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你爹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吓成这样的,对症下药先救了你爹再说。”

赵静姝冷静下来恩了声,再哀求我们一定要救她爹。

赵承祖之前为了救自己的女儿,不惜以身犯险去马家求救,现在赵静姝为了救她爹又想尽一切办法,两人父女之情让人动容。

袁守一也大受感动,问那妇人,“你儿媳的病好了么?要是你儿媳的病好了,就说明他成功收服了血糊鬼,那么把他吓成这样的就不是那血糊鬼,要是没好的话,就得重新思量。”

妇人连声摇头道,“赵先生昨天去的时候是好了一阵,但是赵先生一出门,她就又恢复成了原样。”

袁守一听罢点了点头,见赵承祖的情况已经等不得柳承他们回来了,想了想说道,“这样,那个姓高的道士应该在马家,你去马家再请那个高道长到你家帮忙看病,要是他不愿意去的话,你就跟他们说,这次也请了赵家另外一个人。赵家人去了的话,他肯定会去的。”

这妇人不知道袁守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当即折身去了马家。

但是赵家其他人却怔怔看着袁守一,“他们家的事情确定还要掺和么?都已经有人变成这样了,我觉得还是不要去了吧。”

袁守一说,“把赵先生吓成这样的不是缠上她儿媳的那血糊鬼,而是另有其人,那个姓高的道士最有嫌疑,既然他一心要害赵家,如果知道赵家的人也去了,没准儿会故技重施来害赵家其他人,知道了他害人的方法才能对症下药,你们赵家谁愿意去跑一趟?”

一言既出,却没人回应,这故意送上门去给别人陷害,自然没人愿意,赵静姝和赵文俩姐弟倒是站了出来,却被袁守一否决了,因为他们的父亲才出这种事情,就立马去帮别人处理问题,很容易让那姓高的看出破绽了,到时候藏着掖着就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赵家其他人不愿意去,袁守一最终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要不你代替赵家的人去跑一趟?”

我就知道袁守一最后会找上我来,心里十万个不愿意,赵承祖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再去的话,万一防护不得当,岂不是会变成下一个赵承祖?

不过我们孙家欠下赵家太大人情了,根本没有资格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了声,“好。”

赵静姝和赵文二人见我答应,连声对我道谢。

因为是去套出那姓高道士的手段的,所以只能由我一个人去,人去了多了,反而让那姓高道士心生警惕。

在屋子里准备了一阵,我背上了之前赵承祖背着的那小包,在里面放上了铜钱、符箓等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在袁守一再三嘱咐下,跟着那妇人家的人朝她家去了。

距离此处并不远,这一路上我把情况再详细问了一遍,病人已经怀胎九月,快要临盆了,最近一直不舒服,时常有溢血的情况发生,不过去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才请术士来看。

一路到了妇人家,进去的时候那姓高的道士还没到,屋子里那病人的爱人和长辈都在,病人正在床上哼唧着,说肚子疼。

我进了屋子,这些人瞧了我一眼,皱着眉头道,“小孩子看不得,快出去!”

这场面确实有点尴尬,还好带我来的那个人帮我解了围,说我是帮忙来看的。

但这些人更不信了,孕妇的爱人直接对我说道,“小孩子看得懂个球,这事儿是小娃能掺和的嘛,万一弄错了那就是一尸两命,担待得起吗。”

正说话的时候,那妇人带着那个道士进了屋,我站在卧室门口扭头往外看了眼,见这姓高的道士,年约四十岁,头顶五岳冠,身着金黄色法衣,看起来威风凛凛。

“福生无量天尊。”这姓高的道士进来,我首先对他称颂了道号,表明我的身份,也好让他明白一会儿要对付的是我。

这姓高的道士看了我几眼,满脸诧异,先回了句,“福生无量天尊。”然后再问带他来的妇人,“怎么来的是个娃娃?”

我随口胡诌,“侏儒症,长不高了。”

这道士之前没在马家见过,他也没见过我,自然是我说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马文才他们兴许告诉过他,赵家有一个姓牛小孩,不过赵家又不止一个小孩,我说我是赵家的人就是赵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