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了几秒,回头看了眼袁真,袁真朝着我微微额首。
天子包也说,你师傅都说了,就答应吧。
我嗯了声,对着天子包躬身,说了句多谢大王。随后我朝着袁真走去,我叫上邱道士说,道长,一块走吧。
邱道士笑了笑,说:“张晏,你先走,贫道也有段时间没来地府和他们叙旧,等贫道叙旧完后,会来找你的。”
我也知道邱道士在地府认识挺多朋友的,就说了句好。
返回阳间的路上,我问袁真说,师傅,你这些日子去干什么了?
袁真说:“去看了一些老朋友,顺便为你探探路。”
我问袁真说,探什么路?
袁真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丫头最近怎么样了?你没欺负她吧?
我说没有。我瞥了眼跟在袁真身边的将军,他一言不发,但刚才我却见识他本事,一个人不敢说把全地府的阎罗镇住,至少把楚江王给喝住。白起我当然也是听过的,最出名的事件,就是当年坑杀四十万赵军,可谓是杀神。
之前韩信拿着秦广王的鬼玺,秦广王千年都要不回。
白起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
只是我忽然有些好奇,这些不世出的天才将军,难道魂魄都没有消散吗?我都不敢往下去想。不过我也明白,邱道士之前对我说的话,这世界上还有很多魂魄,是地府不敢抓的。
到了人间应为是白天,所以我师傅和白起都没有出现。
我睁开眼后,肖晚晚正坐在我身边,像是在编织着什么。我轻声叫了声晚晚。
肖晚晚见我醒来后,就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对我说,你醒了啊!我去给你热热饭菜。
我问肖晚晚说,你编的什么?
肖晚晚说,眼看着天气转凉,我给你织一条围巾,这样你到时候围着也能暖和一点。我对肖晚晚说了句辛苦了。肖晚晚说,我织的不好,怕你不喜欢。
我说只要是你织的,我都喜欢。
肖晚晚脸变的有些红。
我正要说下一句话,就看见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声音有些熟悉,我扭头看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着走来,他穿着一身绸缎袍子,五官俊朗,浑身上下透着无尽的气势。我开口叫了声师傅,袁真应了声。问了我句话说:“张晏,你还扛得住吗?”
我说能。
袁真爽朗的大笑起来,说好,不愧是我袁真的门生。
袁真转而对众人说:“刚才是谁说要审判我徒弟的?”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不认识袁真,开口就说:“你又是什么人?胆敢干涉地府审案。”
袁真没理会他,而是对着邱道士欠了欠身说:“道长,这一路多谢你照顾我徒弟。”
邱道士说应该的。
“张晏,现在就跟师傅走吧,这地府不呆也罢。”
我应了声,只是刚走几步,就被楚江王喊鬼差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楚江王冷冷的说:“真当这地府是你们想来就来,就走就走的吗?而且你本就是孤魂,早应该下地府,今天正好,入了地府,就应该接受地府的管理。”
袁真回头看了眼楚江王说:“你是在对我说话吗?确定要我入地府,归你们管?”
楚江王一步跨出,身上散发着威严,怒斥袁真说:“天下魂魄,无一不归地府管,你以为你就可以是例外吗?”
气氛变的有些紧张起来,袁真却依然很淡定,你说的包括他吗?
楚江王问说谁?
袁真说了句,出来吧,白起将军。
不多时,就有人回了声诺。接着就看见一穿着铠甲的将军,手中拿着黑色的长矛,长矛看起来重。不过被他拿在手中却是轻而易举,他面容冷酷,眼神中藏着嗜杀的气息。
楚江王看到白起后,面色变了变,嘀咕了句,人屠?
他出来后气场变的很强大,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鬼差都自动让开一条路。
袁真开口说:“白起将军也是孤魂,你们地府要不要把他也留下?”
白起到了近前,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刚要有动作,但被袁真说了句免了。白起冷冷地说:“主上,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臣下,一定竭尽所能。”
楚江王面色变的难看,但此时硬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过总有不怕死的。李欧阳忽然跳出来说:“大胆白起,休对楚江王无礼,来人啊……”
话还没说完,白起忽然毫无预兆的拿起长矛就对着李欧阳刺去,眼看着就要刺中李欧阳,袁真却喊了声住手。长矛的矛尖的部分刚好对李欧阳眉心,近在咫尺,李欧阳被吓的面色发白,魂魄都变的有些涣散。
袁真让白起收回长矛,随即对邱道士抱了抱拳,邱道士倒是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