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清楚的记得,那日他本与大师兄在下棋,当听到王重阳的问题时,大师兄惊得手中棋子撒了一整盘,眼神中满是郑重与深沉。
随后,大师兄意味深长道:“之所以你的令牌有名字,而我们的令牌只是数字,是因为雕刻令牌费时费力,若是每人都刻上名字,他日若是战死沙场,那令牌便失了作用……”
“所以后来刻牌子,一律都是数字……从不刻姓名。”
闻言,王重阳心中一沉,喃喃道:“大师兄,你是怕见到令牌上的那些名字,睹物思人心生伤悲吗?”
大师兄摇头:
“不是……只要是刻名字太费钱,剑楼偏穷。”
说罢,大师兄将棋子横移,得意道:“将军!”
王重阳顿时傻眼:“大师兄……我们玩的是围棋,哪来的将军?”
……
就在王重阳回忆着与大师兄点点滴滴的过往时,远在一处华夏某处的闹市街头,一个身穿邋遢道袍的苍首老者突然仰起头,望着西山落日,喃喃道:
“悲凉寺禁制减弱……怕是又要一番生死厮杀啊!”
呢喃声中,苍首老者眼神闪过一抹苍凉,随后拿起手边木鱼重重一敲,突然吼道:
“算命十块,不准不要钱啊!”
“这位美女,算命吗?”
“算的不准,贫道不仅不要钱,还以身相许呢!”
……
殷家大宅深处,一座废弃院子里。
听着孙儿殷三癫狂嘶吼声,殷罪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揉碎,疼的喘不过气来!
房间内,殷三身上被手臂粗细的铁链牢固锁死在十字架上,像是受难的耶稣,但殷三此时双眼中猩红与狰狞,却是比魔鬼还要恐怖百倍。
殷三对面,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大夫小心翼翼的靠近殷三,战战兢兢道:“三公子,我们没有恶意……您若是想快些好起来,就请配合我们!”
殷三似是听懂了,突然停止嘶吼,痴痴的盯着三位大夫。
见到这种情况,领头那名大夫心中一喜,当即小心翼翼的挪到殷三面前,准备检查瞳孔。
下一刻。
就当大夫伸出手指即将接触到殷三眼皮时,殷三突然暴起一口,狠狠咬住大夫食指,疯狂撕扯,比那发了疯的野兽也好癫狂百倍!
咬住食指,殷三疯狂甩动脑袋,像是撕扯猎物的野兽!
啊!
一声凄厉惨叫声,那名大夫拼尽所有力气终于从殷三口中夺回手指,随即却吃惊发现,食指已经露出森然白骨,状貌惨不忍睹。